“既然如此,学生更不能辜负了先生的教诲,一定要抓紧学习才是。”
“哦,对了!”徐霞客吃饭已毕,刚要起身,突然又坐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跟宛儿说道:“藏书楼中的书太过庞杂,你现在还是要以《周易》的学习为主。有些杂书,能不看就不看,能少看就少看。人的心性终究不能两用,这里边的书,虽说没有什么害处,但是物极必反,月盈则缺,万事万物都没有绝对的好坏,何况这些书了。”
徐霞客说完,起身便离开了。
宛儿心想,难道是先生知道我学烹饪之术是为了跟张老樵学武艺?可是学武艺又能有什么坏处?许是我想多了。
宛儿实在不解。
到了夜间,宛儿又一个人去了藏书楼,点着油灯,翻阅着那本段文昌的《邹平公食宪章》。
“就是一本教如何烹饪的书嘛。”宛儿自言自语道。
就在宛儿仔细阅读这本书时,在月光之下的藏书楼顶,站立一人。
此人身高八尺,四十年纪,胸前紫髯飘荡,目如朗月可照星辰,眉如响镝胜似箭鸣,口中可吞山河,鼻息海纳百川,一身道骨仙风。
在正月十四的圆月映衬之下,此人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道:“月盈则缺,若非天意,怎会如此?”
说完话,只见此人飘然落入院中,径直走回了袇房。
月光洒在院中青砖之上,一天明月白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