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记得!”李沧举手,“然后咱仨被困山里一天一夜,在熊瞎子住过的废洞里点篝火才苟住一条命,满村人那个找啊,再然后我脑子里就全是老王被爷爷吊房梁上拿冻带鱼抽得哇哇叫的画面了,有一说一我躺ICU那时候,全指这快乐源泉活着。”
“那天晚上吃的红烧带鱼和大羊排,”厉蕾丝露出怀念的表情,“说起来王爷爷炖的带鱼可真香啊...”
“可不,味道绝了!”
“不对啊,”老王直接黑人问号,“那我呢,我咋一点不记得有这回事?”
“你?当然还在房梁上吊着呢,被爷爷抽晕了。”
“.....”
我#¥%…
老王强忍住吐血的冲动,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最终还是问了出来:“炖的带鱼是...”
“不用客气,我们的确帮你报仇雪恨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畜生!
我特么要把这口血全喷你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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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气温断崖式下跳。
-43.5℃。
近年受温室效应影响,李沧这个北方人有幸体验过的最低气温也只有零下37度而已。
别看中间拢共也就只隔了六度半而已,那感觉对正常人来说——
完全没区别!
反正在外面干一会儿活都像是要死了一样!
据说毛熊那边有个叫奥伊米娅康的地儿,零下五十一度小学生们还要正常上课来着...
对此李沧只想问一句:你们羽绒服啥牌子的?
光听人吹牛逼说熊皮虎皮多保暖多牛逼,真信这我就是个棒槌!
还好地下超市里屯的羽绒服羽绒裤还有极地服救了几个人的命,但依然不能让他们长时间的在外面自由活动。
不小心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先是刺痛,几分钟后会变得麻木...
老王就是典型的例子,他忽然发现自己手上、耳朵、脚踝等部位莫名其妙生了冻疮,痒得恨不得让人把肉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