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痛袭来,陆望不再挠他,而是摸着他光滑的脊骨,咬紧牙关道,“你咬哪儿呢?”
苏鹤闻言伸出舌头舔了舔,陆望被他撩拨得不行,直接将他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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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出了太阳,气温暖了些。但满园绿叶与花香也掩盖不了秋的萧瑟。
“今日休沐,苏爱卿此时进宫莫非是有什么要事?”盛元帝走在前面,一边赏着不远处的秋海棠一边说。
盛元帝病了些时日,消瘦不少,面色不佳,看起来有些憔悴,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身后没有声音,盛元帝驻足回头,见苏鹤正解了披风给旁边的宫女抱着,落后了一段。
盛元帝也不着急,就静静地在前面等着他。
苏鹤想走快些,奈何腰酸背痛,连脚步都是虚浮的,实在走不动。
盛元帝看着他眼下的青痕,带着倦意的眼角,和僵硬的走路姿势,关切道:“苏爱卿昨夜没休息好?”
“一夜没睡。”苏鹤无意识地脱口而出,语气有些沉。他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在盛元帝面前露了情绪,话说出口他又有些后悔,心里责怪某人让他乱了方寸。
“即使公务繁重,也得注意休息。”盛元帝又看了看他的腿,“爱卿的腿…”
“微臣前两日撞到了膝盖,看了大夫,已无大碍,过两日就能痊愈。”苏鹤看了一眼盛元帝,说道,“陛下龙体欠安,更应好生将养,不该出来吹风。”
“殿里待得烦闷,出来走走也是极好。”盛元帝看着澄净的天,露出一抹笑,“御医说,过了冬日,就能好了。”
苏鹤半隐在袖中的手指弯了弯,装模作样打了个不明显的喷嚏说:“陛下殿里换了熏香?”
盛元帝道:“是啊,苏爱卿觉得不好闻?”
苏鹤垂眸:“臣以为不及以前的。”
盛元帝笑了笑,转了话头:“说吧,苏爱卿今日有何事要奏?”
苏鹤道:“陛下,臣听闻?州有座太祖皇帝命人修建的天命观,两百余年风吹雨打,年久失修,如今已摇摇欲坠。?州刺史寻不到合适的人修缮道观,求助工部,工部忙着皇极观的修建,将此事搁下了,前些日子听闻天命观中道人陆续散去,观中香火散尽,门可罗雀。当年太祖皇帝寻高人觅得风水宝地修建此观,以佑大齐国祚绵长,后浪永昌。臣以为,天命不可违,陛下应立即派人前往?州处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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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兹格没有及时将此事上报,还是杜邑听说后与盛元帝提了一嘴。接近年末,杜邑在户部忙得焦头烂额,也没空管这事,田兹格后来领命处理,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就拖到了现在。
盛元帝早就将此事抛之脑后,此时听苏鹤提起,随口道:“天命观造法奇特,技艺失传,工部也无能为力。苏爱卿是有合适的人选?”
“眼下正有个合适的人。苏乐丞八斗之才,不仅精于琴曲书画,对建筑修缮也颇有研究,陛下不妨让他去试一试。”
“这么巧,今早苏穹就带着苏疑来朕跟前请罪来了。苏疑自请贬谪出京,朕见他态度恳切,便允了。你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中秋宴上的那曲《秋思谣》,是苏疑谱的曲,当真是惊为天人,确实是难得之才。”盛元帝闭上眼睛,似乎沉浸在了美妙的乐曲中。半晌,他睁开眼睛道,“不过苏疑到底是受罚,?州会不会近了些?”
苏鹤进宫之前就听说了,盛元帝要将苏疑贬去偏远的佷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