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轻哼一声,阿奶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她就猜到这事应该和她小姑宋娟儿有关。
宋娟儿就是天生的坏种,只要别人过得比她好,她就受不了。
想要什么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别人有的她没有,要么抢过来,要么破坏掉。
前两年干旱少雨,大河水位低。镇上的商船搁浅在半月村的河里,船的主人是位40多岁的商人,在半月村待了些日子。
后来,宋娟儿就把自己送上门,成了人家的小妾。
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
这事一出,让宋家在村里丢尽了脸面。那些日子,张氏整日以泪洗面,说自己没教好女儿。
其实宋娟儿不需要人教,她的坏是骨子里带的,怎么教都没用。
宋安宁和王秋月都是未出阁的姑娘,齐氏也没法说太多。
大概的意思是:宋娟儿作风不正,被那家人打个半死赶出门,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了。
回去的路上,气氛格外低沉。本想大吃一顿的心是一点都没了。
“阿宁,你是不是担心我说出去?我可以发誓的,绝对不会说半个字。”
这个消息绝对称得上丑闻,王秋月觉得自己一个外人知道这事让宋安宁心里不舒服了,真诚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秋月姐,你这是做什么?咱们每日在一起,亲姐妹一般,知道了又如何?
刚才瞧二奶奶家里那些伯母婶娘,应该是知道的。就三婶那张嘴,松得像棉裤腰似的,不出三日,整个村的人都会知道。”
“你在担心你小姑吗?”
“呵,我在担心自己!
被赶出门,那自然是要回村的。她回来,还有个好儿?”
“之前听我阿娘说,那家的正头娘子是个厉害的,这两年也没少磋磨宋娟儿。
我担心她比之前更癫了。”
宋安宁没有说出口的是,若宋娟儿回来,那家里生意也别想好好做,她能千方百计的偷出方子高价卖给别人。
她千算万算,把宋娟儿这个祸害给漏了,谁能想到她还能回来啊!
王秋月踢着路上的泥块块,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只听过和离的女子可以归家,你小姑这样的,各位族老都不会同意的吧?”
“对啊!我怎么把那几个老爷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