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移武境本不弱,可怎奈肩头伤势不轻,自己想要出掌抢攻,却不料何魁变招更快,只转瞬间,判官笔被挡开一瞬,借荡开之力回身挡住金不移抢攻一掌,另一手中生死簿顺势而出,携着巨大冲击之力,拍在金不移受伤的右肩之上...
何魁亦是登堂之境,这一击之下,登时让金不移的身躯倒飞而出,背部重重的撞击在暗室的墙壁之上,将将愈合的肩头伤口再度裂开,包扎伤口的细布顿时被鲜血浸透。
“你...噗。”金不移撞击墙壁,跌在暗室地面,刚刚要开口怒斥,张口却喷出一口血雾来。
再望向何魁,这位曾与自己商议一同刺杀何之道,欲为苗庄、为风家堡讨回公道的兄弟,此刻已然变了一副“面孔”,双目之中透露出的陌生、贪婪、狠辣,已让金不移笃定了心中猜测。
“你...你不是...苗人杰...你是谁。”金不移勉强爬起,可胸腹中的剧痛让他无法站立,只得单膝触地半跪着,胸膛急速起伏着,向着面前陌生的何魁勉力开口道。
“哈哈哈,我怎会不是苗人杰呢,不仅是他,我也是何魁,乃是这何家堡的主人。金不移...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肯为我效力,何家堡现在的一切,我都可分你一半...金银、地位,要什么有什么。从今往后,你不用再流落江湖,过那提心吊胆、打打杀杀的江湖日子,难道不好吗?”
何魁面上露出狰狞之色,放声大笑,向着单膝跪地的金不移开口道。
“我不知是用什么法子易容成他,就算你装的再像,可你不是他,想必风姑娘...根本就没有去追那何季,而是被你所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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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移只感胸腹、肩上剧痛难当,想到此时的何家堡外,并无援手,眼下之计,只有拖下去,拖到自己能恢复些许内力,方才能与眼前之人有一战之力,故而沉声开口,只为能多拖延一些时辰。
“没想到啊,这人间不都是些愚蠢之人,还有你这等有些脑子的,老夫果然没看错人...那陈北州与那狮虎兽,困在石门八阵多年,亦多亏你们这些小辈闯阵,让陈北州的石门八阵有所松动,才让我趁机而出...不过,我倒是有兴趣知道,你是如何识破的。”
何魁放声大笑,神情时而欣喜,时而阴冷,望着面前的金不移缓缓开口。
金不移虽不知面前“何魁”口中的陈北州是何人,不过已然确定了面前的人虽是何魁,又非自己所识的何魁,稍感欣慰,既如此,便要与他周旋下去。
打定了心思,沉声开口道:“我与何兄弟当年并非不打不相识,你虽提起当年,我便顺势打探,而你那时就已露出了破绽。”
何魁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对这何魁的掌控还不足,不光是那赫烈,还有你也能瞧出端倪...”
“赫烈之死果然与你有关。”金不移闻言,怒气上涌之下扯动了肩头伤势,不由令他单膝跪地的身形微晃。
“他不懂审时度势,临死之际,还叫嚷这什么江湖道义...真让老夫笑掉大牙,正好,老夫习练功法,倒是需要些习武之人的内力真气,而这何家堡中的不识时务之人正好为老夫所用。”
‘何魁’被陈北州困在石门八阵多年,此番重见天日,修为不复,他深知自己只如人间习武之人登堂之境,如今若能多收服些有头脑的人为自己所用,自然更好,便耐下性子同金不移说道。
金不移听闻赫烈死的壮烈,黯然神伤,可也知道现不是悲伤的时候,得设法从这易容成何魁的宵小之徒手下救人才行,可自己身上有伤,又不知他破绽在何处,只得试探,想从交谈之中探得一丝破绽。
“外面那些何家供奉与护院,你又是用何法蒙蔽了他们。”
何魁笑道:“他们?一群贪婪之徒,许些金银财帛,一个个便要誓死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