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华慢条斯理说:“王部,你看,第一兜是仍长在田中未动的稻秆,稻秆里的钻心虫子因有稻杆围护,温度较高,大部分都能安全越冬。第二兜是田土犁翻过来的稻秆,只要过一段时间,温度再降,最好在零度以下,稻秆里的钻心虫大部分都会被冻死。”
“因此,收割完一季晚稻和双季稻后,我们的驻村干部就挨家挨户宣传动员,组织村民犁翻板田,烟田起垄,沤烂草兜,冻死钻心虫。”
“另外一些稍远的高岸田地,村民用机械或人力铲除稻草兜,割除田埂上的杂草,用草皮带泥混合成堆,点火沤煨,烧死害虫。这些土堆就是营养丰富的草木灰,来年春耕时撒进田里作有机肥,能减少施用化肥,节约种田成本,一举多得。”
“有这么多好处吗?”王马义注视曾华说,“但上级为什么又严令禁止呢?柏城镇的环保、农业农村部门不出面阻止吗?”
“专家,砖家。不深入农村、不下农田、坐在实验室里的砖家懂个屁!坐在办公室里、不知农时的白面书生想当然制定农业、环保的政策,能符合农村实际吗?”曾华嗤之以鼻,轻蔑嘲笑后,轻松而又霸气说,“我曾带着柏城镇环保、农保部门负责人到田间地头调研,观看相关虫害视频,请有经验的老农介绍沤土煨的好处。事实胜于雄辩。他们有所触动,不再坚持生搬硬套,强烈禁止沤土煨。如果他们冥顽不灵,胡乱作为,他们在柏城镇就呆不安宁。”
王马义忧心忡忡说:“曾书记,您鼓励支持猪、牛粪下田,点火沤土煨,与现行的环保政策相背。有人告状您阻止各类执法人员处罚在河里摸螺蛳、在河沟边抓螃蟹、在自己承包的鱼塘下地笼捕鱼的群众等等。此类的告状信满天飞,各级领导的案头都有,我的办公室也有。不知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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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曾华一脸坦然,“它们告的没错。”
王马义满脸讶异:“我开始以为是别有用心之人忌妒您的成绩,编造罪名来诬陷您,没想到是真的。”
“曾书记,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曾华悠然解释:“王部,我是农村人,小时候经常泡在河里摸螺蛳,那时河水清澈见底。现在不准摸螺蛳,河水污浊不堪。到底是谁在污染河流?河里的螺蛳对清洁河道倒底有多大的作用?它们自然死亡后又会不会污染河流?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