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一万一千一元!这么贵?这么贵我看你卿雨贤怎么赔得起啊!”那所长听说了这位高贵的美女穿的鞋竟然这么贵,脸上的表情忽然起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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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没有扫到她的鞋,是她下车自己看手机,一下迈到我这里来了!”卿雨贤哭了。
那所长觉得事情闹大了,只好赶紧打电话给环保局局长苟红兵。
苟红兵看到倪所长这个时候突然打来电话,没好气地道:“苟局长,我这是不得不给你打电话呀。你喊来的那个什么‘卿雨贤’扫地扫出了大事了!”
那苟红兵一脸不悦地道:“扫地能够扫出什么大事?你不要在这里夸大其词、胡说八道!”
“苟局长,我咋敢啊。不是一个月前你喊我安排的那个什么人的亲戚卿雨贤吗?她这扫地,好像扫到了一位出身很高贵的女士了!她把人家的鞋扫脏了,现在,人家要她赔钱。你知道吗?那个女士那双鞋可值一万一千元呢!那可是一双高档鞋,一双天价鞋啊!”
“这个美艳女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那苟局长赶紧问道。
“不知道,不过,看起来来头不小!”那倪所长道。
“你赶紧问一问,我马上赶过来。”苟局长语气凝重地道。
“好的,苟局长,你赶紧赶过来吧,这个事情我恐怕处理不了——我的官职太小了!”
说完,那倪局长便赶紧问道:“喂,这位高贵的女士,我们局长请问你的工作是干什么的?”
“我是清源老干局的。你知道老干局吗?就是专门为老干部服务的部门!”
那倪所长一听是老干局的,便赶紧迅速地报告给了苟局长。
苟局长一听这个姑娘是“清源市”老干局的,就害怕得罪了这里面的干部——因为自己也想再升一步退休,如果老干局的那个老干部能够帮自己一个忙,那就稳妥多了。
其实,这个大美女十分地狡猾,她没有说出自己究竟是“清源区老干局”还是“清源市老干局”的,她就说了一个“清源老干局”,这就让倪所长和苟局长这样的势利眼产生了误解。
当然,“区老干局”和“市老干局”那差别可就大了:“区老干局”服务的对象最多就是退休的原县级的干部;而“市老干局”服务的对象可是市退休的市一级老干部;所以,她只是说自己的“清源老干局”的,而且没有说自己只是老干局的一个普通工作员。
这就把倪所长和苟局长吓得够呛。
其实,在现实中,这种“老干局”就是最没有权利的单位,而且,整天面对的都是那些六七十岁、七八十岁的退休干部,说白了就是照顾老年人的!
而这个艳丽的女子却并没有告知自己在“老干局”是做什么的,这就更让倪所长觉得这个女子深不可测,大有来头。
万一人家是哪个退休的市领导的孙女呢?那也是很可怕的哟!
很快,那苟局长就赶到了。
苟局长下车来一看,果然这个女子很有派头,顿时恭恭敬敬地道:“请问美丽的女士叫什么名字?”
“鄙人姓梅,叫梅美丽。我今天是到市委专门找我们的张云副市长的。我要向他汇报工作!”那个姑娘两眼望着天道。
一听是专门到市里来找那个鼎鼎大名的张副市长的,那苟局长吓得声音都发抖了:“那你找到没有?是找到了张副市长出来了准备回家还是还没有去市里?”那苟局长低下头恭恭敬敬地问道。
“当然还没有去市里了。哪知,我这精心打扮就是专门为见我们那个鼎鼎大名、权势滔天的张云副市长的,没想到被这个低贱的老太婆给我弄脏了。苟局长,你是‘环卫局’的局长,你说,该怎么赔付我的高档皮鞋?”
这苟局长皱着眉头想了想,苦笑了一下道:“这位漂亮而高贵的女士,我看,你要喊她赔你的钱是肯定赔不起的!不如这样,就让她给你下跪道歉,说三声‘对不起’怎么样?”
“那怎么行?说三声‘对不起’?她的这三声‘对不起’太不值钱了!我要让她把我的鞋头给我用嘴‘舔干净’!否者,难以表示尊卑之分!”
此话一落,旁边上千名的市民都觉得这个女子太过分了。
议论声突然大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呀?人家明明就没有扫到她的鞋,自己耍手机撞在人家的扫帚上,反而倒打一钉耙——说人家‘环卫工人’扫到了她的鞋,真是岂有此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