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通知上说的是九点结果大多数八点半就到了——因为嗅觉十分敏感的村官和“组官”们从汪霞出的通知中已经看出了一丝“不平常”来:
以往的通知只出一遍,而且没有那句“无特殊情况不得请假”的话。
他们从这一次的通知中嗅到了不寻常的信息:那就是这一次的会议十分的重要,不能耽搁一个人。
根据这个通知的信息,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预感到“望夫乡”要变天了——有可能领导人都换了。
要不,有一个笑话怎么会说一个美国的州长和一个中国的村长比智慧,最后还是那个美国的州长输了呢?
在中国,要当上一个村长可不容易呢——至少要什么都懂,什么都会还要有聪明的头脑和算计人的计谋。
由于“村官们”从短短的通知中已经看出了不寻常的信息,所以,他们为了证明自己的“预测能力”,也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理。所以,便早早地到了会场。
大约八点五十五分的时候,罗小英和汪霞都手拿着本子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了会议的主席台。
见到四个上台的人里面竟然有两个女人,而其中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坐在了主席台的正中间。
台下“嗡”地一声便躁动起来。
“怎么?我们那才刚刚当了一个月不到的葛书记呢?他怎么没有到会场?还有我们的曾乡长呢?他怎么坐到边上去了?”
“这个女人是谁?她怎么有资格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而且,这个汪霞,一个乡委办的主任,也那么趾高气扬地坐在了曾乡长的前面?”
“怎么?我们‘望夫乡’怎么被女人统治了?这女人能成事嘛?这‘望夫乡’是不是要倒大霉了?”
“难道我们这些大老爷们要被这两个女人领导吗?她们生娃娃还可以,要领导我们?嘿嘿,够她们受的!”
下面“嗡嗡声”响成了一片。
罗小英却等着下面的“嗡嗡声”响起。
她看看时间,听见了小车在楼下响起了喇叭声。她知道县里面宣读文件的人到了。
然后,她突然笑了一声,然后冷冷地开口:“五分钟的说闲话的时间应该够了吧?现在,九点钟已到,我希望全体同志以‘静音’的形式等待着我们县组织部的同志到来。如果这连三分钟都记不住,非要说话的话,那我就叫人把说话的人记下来,一句话扣五十元的补贴!”
说完,她便小声地告诉汪霞,叫她注意说话的人,把他的名字给记下来。
然后,罗小英便马上不再说话了。
主席台上的四个人都正襟危坐,不再出声音了。
台下的人果然一下就安静了。
全场突然全部安静,没有任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