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屈服于江副县长的淫威,两个副县长只好苦着脸似答非答地点点头:“嗯,就是。”
说完,两位副县长赶紧看了看叶书记的脸色。
又看了看马县长和其他常委们的脸色,看到他们的脸上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微安心一点。
但是,叶书记好像并不慌乱,也不生气,她仍然是轻轻地一笑道:“我问你,我们的肖华将军当军团长时候多大?···不知道吧?我告诉你,他当军团长时才18岁!你知道红军时期的一个军团长寻淮洲是多大吗?告诉你吧,21岁!你说,他们的职位可比一个县委常委大多了,高多了!按照你的观点,你的理论,他们都不应该提升得这么快,这么高的!根据你说的那个理论,也就是说,这两位将军必须从婴儿的时候就当兵才行!如果算的话,就是从娘肚子开始当兵都不行啊!但是,人家却如此的年轻就当上了兵团长,在这里我提醒你一下,他们担任的职务不是团长,而是军团长!军团长可是集团军的司令!”这些知识还是那位当省长的岳雷霆叔叔讲给她听的呢。
没想到现在用上了。
“那不是非常时期嘛?非常时期当然用非常手段处理。”江副县长又是狡猾地一声冷笑道。
“难道现在就不是非常时期吗?大量的农民涌进城市,取消了农村户口与城市户口的限制,这种事情在以前中国的历史上有过吗?这不是特殊时期吗?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能用特殊手段提拔选拔有能力,有水平而又一心为老百姓做事的人到更高一级、甚至更高几级的领导岗位上来吗?再说了,我们这也只是推荐,而根本就没有决定权!行不行还得市里说了算!”叶书记这一次有一点激动了。
她的脸都激动得有一点红了。
这一下,江副县长很久都没有找到话来反驳叶书记。
沉默了良久,江副县长这才找到了重点,他又接着说道:“叶书记,恕我这人说话很直,我觉得如果所有的年轻官员都像你关心、照顾张云那样去照顾,我相信任何人都做得出像他那样的好成绩的!”说完,他的眼睛又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叶书记,再用这种眼神望了望其他的常委,但是,他这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邓副县长和吴副县长的时间最长!
两个副县长顿时心里一惊:江小勇你这个小人,你这是要把叶书记的怒火往咱们俩的身上引啊!
于是,两个人赶紧把头调开,装作没有看见。
江副县长又想故技重施,用这样捎带侮辱的话语激怒叶书记,好让她乱了阵脚!
但是,这一次叶书记可不会轻易上当。
她只是“嘿嘿”一笑道:“是吗?那你的爸爸可是那么大的官员,他对你的关怀和照顾绝对要超过我对张云的关怀和照顾,但是,你在你这个常务副县长的位置上做出了什么耀眼的成绩吗?有过什么光辉的成就吗?你作为一个常务副县长,你像张云那个副镇长一样把一个全县最贫穷的村变成了全县最富裕的村了吗?你通过你自己的本事去找到了十几亿的资金修建了两座连接了省道和国道的大桥吗?你一个人在几个月之内在资金严重不足的情况下,就让全镇村村通公路了吗?而且有的还是柏油路!
“不要说远了,咱们也不说多了,就说你主管的安全问题,你凭了你一己之力,把‘水瓢乡’和‘水盆乡’即将要奔溃的堤坝治理住了吗?在瓢扑大雨下了整整十一个小时的情况下,没有伤一个人,便把两处已经出现了大问题的堤坝堵住了洪水,保证了两个乡的乡民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损失,你办得到吗?最为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还是你自己分内的事情!我问你,你做得到吗?如果这一次不是张云,你认为你还能够安全地坐在这里和我高谈阔论,指责张云吗?没有张云,两个乡定会是一片汪洋,这会是什么样的损失,什么样的境况,你应该担什么责?我想,就是用脚指头来想都会想得到吧?!”
此时的江副县长再也说不出话来,脸色只是红一阵,白一阵,而且,头上还冒出来冷汗!
叶书记的质问,使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常委们讨论要给予他的行政记过处分来。
“江副县长,你现在还需要把我和你的话同时记录在一起交到市组织部去吗?甚至还需要多送两个部门吗?”叶书记冷声道。
江副县长这一次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本来是要想把叶书记气得头晕眼花,然后又像前几天那样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哪曾想自己是“逗鸡不来倒失一把米”!
现在,看起来自己要叶书记把自己的不同意见写进推荐张云提升的“申请书”里面或者是把自己的录音随着申请书同时往上交是不行了——因为那样的话,那就必须还得把叶书记驳斥他的话一起都得上交。
那样反而更加突出了张云的伟大和自己的渺小!同时,自己的违规违纪的事情也更加清楚明白地暴露在上级领导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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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气呀。
这时,他望了望自己的两个“同盟”,只见他们一个望着窗外,一个侧头在望着手机在装着看什么消息。
他气得脸色一冷,冷冷地低喝道:“邓副县长,吴副县长,你们两个对张云同志提升得如此之快就不说一点什么吗?”
而老奸巨猾的邓副县长却装聋作哑,故意望着窗外出神,没有听到江副县长的那愤怒的问话。
其实,他现在的心里早就已经翻江倒海,把江副县长的祖宗十八代都访问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