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点了点头,尤诚安的这个答案还是中肯的,若是在热兵器时代,裁军并不会代表什么,毕竟科技改变了战争模式,可是在冷兵器时代,说白了战争打的就是人,就是后勤补给。
“那你觉得在军队这一块,还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吗?”路朝歌问道。
“这件事其实你不应该问我。”尤诚安说道:“只要有你在一天,你觉得军队的事情其他人会插手吗?我想李朝宗也想着你能一直管着军队事务吧!”
“军队的事情我懂,但是和你比起来,我不值一提。”尤诚安继续说道:“但是政治上的事,你就不如我了。”
“那些事我懒得管也懒得问。”路朝歌笑着说道:“你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对那些事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是你并没有发现,其实你在治理地方上也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尤诚安说道:“只不过你的军事天赋,将政治天赋彻底掩盖了,不过我想凉州的那些老人,应该知道你在政治上的天赋有多可怕,不敢说比肩军事天赋,但是一般人真的比不上你。”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太好意思了。”路朝歌笑着说道:“这次去长安,你就放平心态,把那边的事该说就都说了,那边其实一直是我的心病。”
“你放心,我现在也想明白了。”尤诚安说道:“只要能实现我的人生抱负,为谁效力都一样,反正我就是要成为萧伯召那样的人。”
“你咋一点立场都没有呢?”路朝歌说道:“你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我要是有立场,我就应该是在尤府的密室里面。”尤诚安说道:“你要是有立场,咱俩现在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喝酒聊天,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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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惜才。”路朝歌和尤诚安碰了一下杯,道:“我希望天下的大才全都能集中在我大哥的麾下,那样凉州的未来一定是前途光明的。”
“你觉得还会远吗?”尤诚安问道。
“若此次我不到泸州,怎么可能发现你这样的人才?”路朝歌说道:“你觉得,锦衣卫的人会觉得你是个人才,就放过你吗?别做梦了,你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更别说是去长安城参加科举了。”
“有科举一途,天下英才尽入凉州啊!”尤诚安说道:“只要能保证科举的公平公正,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打败科举制,真的想不到。”
“这次科举的试卷你看了吗?”路朝歌听到尤诚安提到了科举,就开口问道。
“我不仅看了,而且我还做了,甚至我还得到了此次状元郎的试卷。”尤诚安说道。
“感觉如何?”路朝歌问道。
“不如我。”尤诚安自信满满的说道。
路朝歌笑了笑,并不知道该怎么接尤诚安的话。
“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尤诚安说道:“明年的科举,我尤诚安必然一举夺魁,十年之后,我必是凉州重臣。”
路朝歌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了石桌上,道:“这封信到了长安城之后,交给我大哥,他看了信就知道该怎么安置你了,你可以放心……”
“我没什么不放心的,你要杀我我活不到现在。”尤诚安打断了路朝歌的话,道:“倒是你,你就不担心我在路上拆了信件,模仿你的笔记再写一封吗?我可是一个很厉害的模仿笔记的高手,各种名家字帖,我写上三五遍,基本上就能以假乱真了。”
路朝歌笑了笑,直接当着他的面拆开了信件,然后拍在了石桌上,道:“来,你模仿一个我看看。”
路朝歌的字丑这件事,整个大楚不说是人尽皆知也差不多,尤诚安又刻意调查过路朝歌,也不可能不知道他字丑的这件事,但是他认为的字丑,也不过就是在一个认知的范围之内的丑,可是路朝歌写的字的丑,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