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还只是大堂内的人给这些将军们出主意,有些颇具文采的读书人还自告奋勇的帮这些将军们写诗,尤其是那些从凉州道赶过来准备参加秋闱的考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早就要赶过来,凉州和雍州紧挨着,在秋闱开始前一两个月的时间往这边赶绝对赶趟,这么早就来了,只会浪费更多的银子,路朝歌不得不又感叹了一番,凉州道的老百姓是真他娘的有钱。
凉州作为李朝宗的大本营,也是最早发家致富的地方,那李朝宗制定的各种政策,全都是在凉州最早实行的,凉州这么多年弄的官府工程绝对是最多的,凉州的老百姓也是流民居多,他们知道挨饿的滋味,所以只要是有活干,他们都会踊跃参与其中,毕竟不是白干活,每天都有工钱拿,春耕种地秋天收获,冬天就干一些官府推出的工程,只要你不是个懒的要死的人,生活绝对都差不了。
而且,因为凉州和南疆的诸多小国有贸易往来,凉州根本就不缺粮食,粮食价格始终稳定,还有土豆这样的救急口粮,所以凉州道的百姓生活质量那是相当高了。
这帮将军一看有那么多读书人在,那还不赶紧求诗,一个个那个殷勤劲就别提了,路朝歌也是大手一挥,今天所有人的消费全部免单,反正自己家的酒楼,咋免单也不心疼。
“你们几个没事这么早来长安城干什么玩意?”路朝歌现在已经换了好几桌了,现在坐在了一桌子凉州学子身边。
“本来也不想来这么早的。”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凉州学子,道:“可是想着在长安城能长长见识,就早点来了,可是来了之后就觉得和怀远城也差不多。”
“这可是大楚国都。”路朝歌说道:“能是咱怀远城可比的?”
“少将军,您有两年没回去了吧?”另一名凉州学子问道。
“自从来了长安城之后就没回去了。”路朝歌倒是有点怀念怀远城的小院了。
“现在的怀远变化可大了。”醉醺醺的凉州学子,道:“比您离开的时候繁华多了,遍地都是西域的商人,还有南疆小国的那些商人,可热闹了。”
“外国人那么多,没人惹事吧?”路朝歌这两年也确实是没怎么关注怀远城那边,这事也轮不到他去关注。
“老实的很。”凉州学子说道:“都被您打怕了,西域那些国家就不用说了,您当年烧了两座国都,杀了那么多人,他们现在最怕的就是您在带兵西进。”
“当年还是杀少了。”路朝歌冷哼道:“为了掩护我,老子损失了一千骑兵,玄甲军将军谢玉堂差点折在西域,再给我个机会,老子带着三十万铁骑,把整个西域踏平。”
“您是不知道,那些西域商人遇到点什么事,第一件事不是想着打架,是想着报官。”醉醺醺的凉州学子,道:“他们最怕的就是惹了咱凉州人,怕给您出兵的借口。”
“真怂。”路朝歌不屑的说道:“我要想打他们,还用他们给我借口,老子随随便便都能罗列出一大堆来。”
“少将军霸气。”醉醺醺的凉州学子猛然间站起身,端起酒碗,道:“敬少将军,敬凉州战兵。”
他这一嗓子动静可是不小,原本还有些喧闹的酒楼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后就响起了:“敬少将军,敬凉州战兵。”
至于为什么要敬少将军,敬凉州战兵,那都不重要,今天在场的凉州学子还是很多的,他们经历了凉州从弱小到强大,曾经的西域诸国来大楚做生意多嚣张,但是现在你在看呢?谁敢大声跟凉州百姓说话?
“敬大都督,敬凉州百姓,敬为凉州战死的英灵。”路朝歌端起酒杯站起身,道:“共饮。”
喝了酒,路朝歌又坐了下来,问道:“怀远城的官员可还公正?”
路朝歌虽然对西域诸国没什么好印象,但是生意还是要做的,毕竟这都能给凉州带来利益,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仇恨,但是可以有永远的利益。
“不敢不公正。”醉醺醺的学子道:“大都督离开怀远城的时候有过交代,而且有锦衣卫的人在盯着,谁也不敢在这上面做什么手脚,而且经济建设也是他们年终考核的一环,谁也不能拿自己的官运胡闹不是。”
“还知道守住本分。”路朝歌点了点头,道:“只要能守住自己的本分,那就算是一个合格的官员了。”
“少将军,您说什么才算是个好官呢?”醉醺醺的学子问道。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想听听路朝歌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