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继道离开了休屠部大营,带着自己的护卫向着大本营的方向赶去,他知道,这件事他要是做不好,估计休屠渤泥肯定不会放过自己,现在没动自己那是因为自己还有用,一旦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再加上之前的事,休屠渤泥砍了自己的脑袋那都是仁慈。
休屠渤泥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就将派出去的众多斥候撤回来了一部分,既然要造成自己受到大军袭击的假象,那北疆边军就必须活着,不仅要活着而且还要一直活到正好藏战争结束,这样他这场戏才足够圆满。
在将大量斥候撤回来之后,休屠渤泥又对斥候下达命令,在发现北疆边军之后,不需要交战也不要纠缠,只要盯住对方的位置即可,一旦遭受攻击可以不做交战迅速脱离。
休屠渤泥觉得自己这一切安排的完美无瑕,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窝已经被北疆边军给掏了,而且掏了不止一次,他要是知道了这些,估计对北疆边军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毕竟谁的老家被人掏了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而就在草原各部落都在向黄金汗帐集结的时候,远在长安的李朝宗收到了路朝歌的飞鸽传书,飞鸽传书的内容很简单,仅仅简单的十一个字‘草原诸部异动,可能攻镇疆’。
飞鸽传书,简单明了就好,真正的军报还要等八百里加急,李朝宗接到路朝歌的飞鸽传书之后,立即召集在长安城的诸多将军到禁军衙门议事。
大楚北疆虽然年年都不太平,但是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都没有说大规模向北疆进攻,这一次没有一点征兆的进攻,让李朝宗有点摸不到头脑,但是既然敌人打过来了,那就打回去就是了,凉州军什么时候害怕过敌人。
当一众将军齐聚禁军衙门,李朝宗将草原异动的军情告知了这些将军,当这些将军听到草原有可能进攻北疆的时候,那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这些将军那都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让他们在长安城闲了这么久,一个个早就想找点仗打了,现在草原南下,这些人哪里还能忍得住。
“大都督,你就下令吧!”吕阳晖第一个站了出来,道:“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神威军愿为先锋。”
神威军成立到现在,一共就打了一场仗,也就是昌州之战,那一战神威军的表现绝对是可圈可点的,尤其是钩镰枪兵,绝对是克制重甲的利器。
要知道,神威军的钩镰枪兵其实和白泽军一样,都是定向培养的兵种,白泽军善于山地作战,而神威军的钩镰枪兵对付的就是草原的骑兵,现在终于是捞到机会了,吕阳晖自然要第一个请战。
“先锋重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神威军了。”谢玉堂站起身道:“我玄甲军才是凉州最锋利的战刀,这先锋军自然有我玄甲军担当。”
“切!”闫向荣站起身不屑的说道:“玄甲军,一帮少爷兵,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凉州最锋利的战刀,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我广效军可不比你们玄甲军差。”
‘少爷兵’这个称呼可不是说玄甲军的战斗力差,而是玄甲军是整个凉州战兵序列之中,每年消耗军费最多的军队,这才有了‘少爷兵’这个不太友好的称呼,但是没有人会质疑玄甲军的战斗力,因为从玄甲军成立的那一天开始,他们打的都是最凶最恶的仗。
“你说谁是少爷兵。”谢玉堂看向闫向荣,道:“你敢说玄甲军不是凉州最凶的军队?”
“每年给你们的军费,要是给老子,老子的军队也不比你差。”闫向荣回怼道:“就算是现在的广效军,一样敢和你的玄甲军正面硬刚。”
闫向荣刚加入凉州军的时候,多沉稳多斯文的一个人啊!现在和凉州军这帮将军学的也是一口一个老子老子的,哪还有当初那副斯文的样子。
“就你们行,难道我天武军就是吃干饭的?”夏文宇站起身道:“大都督,我天武军愿为先锋,十日之内赶不到镇疆城,末将提头来见。”
“夏文宇,你是不是人?”吕阳晖看向夏文宇道:“你玩不起扬沙子是不是?你以为就你敢,你看我敢不敢?”
吕阳晖那也是一个狠人,当年南疆之战,愣是用不到三万的守军,挡住了南疆小国数十万人的猛攻,为路朝歌支援南疆赢得了大量的时间。
“大都督,我去吧!”一直坐在那没出声的杨延昭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要知道这位基本上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你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不让我干我也不吱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杨延昭,重甲的行军速度慢的要死,这个时候派出去纯纯就是耽误时间,这个道理杨延昭虽然憨厚了一些但是他懂,可他为什么还要站出来说这件事?
因为他觉得路朝歌有危险,就这么简单。
当年在定安县,路朝歌把他捡回家了,然后一直带在身边,从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穷小子,到现在凉州重甲将军,娶妻生子,若是没有路朝歌,这些东西他杨延昭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