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个时辰。”胡大棠勒住马缰,让战马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骑兵看到传令兵打出的旗语也都跟着听了下来。
好不容易有了休息的时间,这也让凉州军的骑兵们松了一口气,他们很在意自己的战马,这都是他们的伙伴,在战场上除了相信袍泽和手中的战刀,骑兵则更相信他们胯下的战马。
“将军,其实咱们不用这么着急。”那名提醒胡大棠的校尉坐在胡大棠身边说道:“威胜军其实配备的战马并不多,他们大多都是步兵,就算他们不眠不休的赶路,也不如我们的战马快。”
“谁跟你说的威胜军配备的战马少?”胡大棠说道:“益州也是有马场的,威胜军根本不可能缺战马。”
“你就是过的太富裕了,哪里知道其他地方的难处。”校尉说道:“不是所有地方都像咱们这么有钱的,你知道养一匹战马一年得花多少钱吗?就凭益州的家底,整个威胜军能凑出两千骑兵我都算输。”
“真的?”胡大棠问道。
其实也不怪胡大棠会这么想,他一出生就在富裕人家,家里从来都没缺过他银子使,而且他从小习武,花的钱更是海了去了,就他手里的那条槊,就足足花了家里一千五百多两银子,也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对钱这种东西没有什么概念,根本不知道养一匹马一年花销有多大。
“这还能有假?”校尉说道:“让兄弟们多休息一会,若是不能堵住威胜军你砍了我的脑袋祭旗。”
“抓紧时间让兄弟们休息。”胡大棠道:“不管怎么样,只要堵住威胜军咱们就是大功一件。”
就在凉州军休整的时候,黄天华和郝明德带着的威胜军也停了下来,他们也需要休息,靠着两条腿赶路已经不容易,更何况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了,若是在不停下来休息,威胜军都不需要凉州军打,就该溃散了。
半个时辰后,胡大棠带着手下骑兵再次出发,但是威胜军这边却出了问题,威胜军的步卒实在是太累了,有的刚刚坐下就睡着了,不管怎么喊都喊不起来,其实人就是这样,若是一直保持着一个状态急行军,跑死在路上也不是不可能,可是要是这股劲一松,那在想让他们提起来简直就是难如登天,黄天华和郝明德忽略了这一点,这也是他们根本就没领兵打过仗的一个弊端。
黄天华和郝明德之前最多就是在益州平平乱、打打乱民什么的,从来就没和正规军较量过,之前打那些乱民基本上都属于平推,那些乱民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可是凉州军不一样,这是妥妥的正规军,别看铁律军也没打过仗,可铁律军之中的基层军官可全都是凉州军的老兵,他们可是上过战场的,尤其是那些从巍宁关活着走下来的老兵,可以说是见识过了大风大浪的。
就说刚才那名跟胡大棠说话的校尉,他就是当初跟路朝歌入西域的三千人之一,随后又跟着路朝歌入蜀州,可以说是路朝歌打过的仗他都参与过,这样的老兵才是一支军队的宝贵财富。
黄天华和郝明德可以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可瘫坐在地上的战兵们就是不起来,或者说是根本就起不来,没有办法的二人最后只能作出许诺,只要能赶回元武城,一人赏银子十两。
在两个人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强将所有人喊了起来,大队人马继续向元武城开拔,可是速度明显就不像之前那么快了,两相比较凉州军反而有了绝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