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走后,谢灵韵看着低头苦思冥想的李朝宗道:“你就没发现什么问题?”
“你说朝歌?”李朝宗问道
“对啊!”谢灵韵道:“从开始到现在,在人事选用上,他从来都不插手,他是不是在担心什么啊?”
“担心他开了头,以后这些人也会将自己的人塞进来。”李朝宗早就发现了路朝歌的异常举动,可他也不知道怎么跟路朝歌开口说,说他不介意路朝歌推荐自己信任的人。
谢灵韵有些忧心的说道:“朝歌是不是多心了?你们哥俩可不能在闹出不愉快,你李家除了咱儿子,可就没别人了,真要是以后有了事,朝歌才是那个能掏心窝子对你的,远了不说,就说这次去长安,多凶险的事,他还不是自己就去了,就因为你被气吐了血,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这天下人都算上,有几个人能像朝歌这般?”
“朝歌比我亲兄弟都亲,我怎么可能怀疑他。”李朝宗轻轻的拍了拍谢灵韵的手,道:“既然他不愿意管,咱就当没看出来,省的说出来再被他教育一番。”
夫妻二人又说了会话,便各忙各的去了。待路朝歌回了家,谢灵韵找来路朝歌,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朝歌,嫂子跟你说点事。”
路朝歌看着自己的嫂子,又在正屋的大厅里看了一圈,道:“你又跟我说周家姑娘的事?”
“不是不是。”谢灵韵看着路朝歌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道:“关于你大哥的事。”
“我大哥咋了?”路朝歌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道:“他想娶小媳妇了?”
“臭小子,连你大哥的玩笑也开。”谢灵韵轻轻的在路朝歌脑袋上拍了一下,道:“是关于选派人手的事。”
“这事我不管。”路朝歌直接回绝道:“这事必须他一手经办,谁也不能插手。”
“别人不行,你可以啊!”谢灵韵笑着说道:“你俩比亲兄弟都亲,这些事在你大哥眼里都不是事。”
“一码归一码。”路朝歌严肃的道:“军队我可以帮他掌控住,但是人事任命的事他必须死死抓住,谁也不能给,别说是我了,亲儿子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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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严肃。”谢灵韵说道:“什么事你哥俩商量着来就是了。”
“大嫂,咱们现在干的事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凡事都可以商量着来。”路朝歌道:“你不能总以为我大哥就只能做这凉州道的都督,作为上位者有两样东西必须牢牢抓在手里,一是军权,第二个就是人事任命的权利。这两样东西有一样握不住,那就是大问题。”
路朝歌不等谢灵韵说话,继续说道:“军权可以震慑周边四邻,人事可以威服国家众臣。我大哥将来要走到很高很高的地方,他现在就得习惯这些,不是什么事都要商量的,作为上位者,有时候需要乾纲独断。明白什么意思吗?我说你对你就是对,即使你错了也是对的,我说你错你就是错,即使你对了也是你的错。”
谢灵韵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坚决的路朝歌,以前的路朝歌在什么事上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直到今天提到这个问题后,路朝歌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
“大嫂,我知道你和大哥的意思。”路朝歌突然收起了严肃的嘴脸,笑着说道:“我没那么多想法,我还是那句话,你和我大哥对我掏心掏肺的,我又不不是看不出来,要是真心疼我,那等我大哥真的成事了,给我个大贵族当当,我也享几天清福,让人伺候我,成天啥也不干,就是嘚瑟。”
看着路朝歌刚刚还一脸的严肃,现在有变成这嬉皮笑脸的模样,谢灵韵也跟着笑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那你看你啥时候去看看人家谢家姑娘,多好的姑娘啊!长得漂亮,还知书达理的。”
路朝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将茶一饮而尽,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我还小,这事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