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右腿环穴中了傅传书一枪,便自行动不便,动作难免迟滞,这样傅传书右手长枪一抖,一翻一转又是扑地一下又刺他左腿之际的环跳穴。温如玉见他非要将自置之死地而后快,心想:我今日岂能让你得偿所愿,想到此处便不顾自身安危,挥掌中长刀们着傅传书砍去,只是想:今日不成仁便成义,可也不能堕了我袁门的声威!傅传书心中冷笑,心想:你今日重陷重围,要逃出生天只怕也难。
婉兮格格见温如玉此时已是疲惫不堪,而且血污被汗水冲下来,遮住他的本来英俊的面目,又见他又中枪伤,便自举步维艰,可是他犹不认输,还要拼死带自己冲杀出去。自己怎么可以见他为自己舍命,不如索性让他放下自己独自走去,否则只怕命丧此地,自己怎么可以让温大哥为自己而死,那样太不值得,想到此处,她便在温如玉的耳边求肯他放下自己走路。可是温如玉此时似乎谁的话也听不进,仿佛走火入魔。婉兮格格见这温大哥不听人言,似乎非要一意行事,也只有暗暗叹息。
傅传书手上长枪舞动如龙,又是凌厉地一枪刺来,奔着温如玉的眉心。温如玉只有闪身避过。不料傅传书反手一枪又自刺去,不是奔着他去,而是刺向他背上的婉兮格格。温如玉见状不加思索,便转身迎向傅传书刺来的一枪。婉兮格格于迷离间见到温大哥竟然不惜身死也要护她周全,不觉泪如雨下,想要说话已是气息微弱,几不成声,如果再不施救,只怕返魂乏术,可是此时温如玉身陷危地,本要脱身又是不能,因为群狼在伺,都要他死!可是他偏偏不肯服输,看着这些恶人的凶残,如果他一味懦弱,只有死的更惨,因为在这世上没有人会怜悯你,他们只希望看到的无助和无奈,他们便开心的紧,因为世界从来都是这样,无所谓正道,只有胜者王侯败者寇,从来都是如此,从未更改过,今日自己如果不支身死此处,原无多大遗憾,只是身后背上的婉兮格格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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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不知谁发了一枝冷箭,正射中温如玉的左肩。他握刀不住,不由当地一声长刀落地。傅传书长枪一震,说道:“温如玉今日身陷重围,必死无疑,你还有什么话说?”温如玉道:“但教在下三寸气在,也要手刃群獠!”傅传书道:“死在临头,你还犹自倔强,真是不知死活。”他长枪前进,便要送他上路。忽然背后官兵惨叫声起,只见众官兵闪出一条道来,只见一人黑衣蒙面人骑着一匹快马而来,手中挥舞着一条长鞭,长鞭到处当者披靡,所以众官兵难撄其锋,所以纷纷退避,一个不注意身上还挨了抽打,立时皮开肉绽,可见这人出手也是不在容情,远远地长声喝道:“住手!”声至、马至、人至,只见他长鞭到处已然卷住温如玉,然后一提一回已将他婉转如意提到自己马背之上,然后便要作势冲杀出去。
傅传书见他于千万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仿佛前朝辛弃疾辛大人于万千金人军营擒杀那叛将张安国擒回交于南宋朝廷正法以为耿京耿大哥报仇,他于金人万人军营如入无人之境,身边仅五十军兵竟将在大帐中饮酒的叛将张安国生擒活拿,从古而来决无仅有,可说辛大人豪气满天下,英雄肝胆直追昆仑,笑傲此生无眷顾,只为着家国社稷!今日傅传书见这人虽蒙面但动作娴熟,而且运用长鞭收放自如,指东打西,指西打东,指南打北,指北打南,处处透着杀气不可阻挡,隐隐透着昆仑派的武功招式,放眼天下几人能够!他心中不禁一动,心想看招式似乎是小师弟,只是奇怪他怎么会急急赶来,知道温如玉受困于此?
便在他思索其间,郑师道和四大高手见那黑衣人已催马冲开官兵,要杀出去,一旦出走,便难捉拿,于是不经傅传书发话便向着他冲杀过去。温如玉此时身在马背,隐隐觉得这人便是少主,因为他身在袁门时常与少主说话,至于武功招式更是熟知,所以便道:“少主,你何苦冒这风险搭救属下?”这黑衣人正是袁承天,他之所以恰恰此时赶来,也是有原故的,因为今日他不见身边的宫牌,便心中一惊,仔细回想这几日只是和忠孝堂主温如玉在一起商议如何搭救那越女剑派钟神秀,计议多时总是觉得不妥,不能保护安全救她,所以袁承天心下烦乱,便自饮酒消愁,正所谓: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今日不得意,明日能扁舟!人生何时方得快意,又想起清心格格身在将军府,不得自由,每每约束在身,不觉多饮几杯,便自昏沉沉睡去,他也不知醉后和温堂主说些什么话!今日醒转不见腰际的宫牌,自是吃惊非小——这可是嘉庆皇帝当年赐于自己,可以自由出入大内禁城,不受禁卫军盘问,今日丢失可是非同小可;可是想想不对,明明和温堂主吃酒时还有,现在却无,自己并未走远,否非是温堂主拿去?可是他拿去又去做什么?忽然他想到今日是皇帝大婚,而入宫封为皇贵妃却便正是摄政王府的婉兮格格——私下听闻婉兮格格和温堂主两相心仪,有了私情,莫不是他拿了这腰牌只身去大内禁城去救这婉兮格格?这可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想那禁城宫掖重地非比寻常,况又有重兵把守,非但有大内侍卫,更有禁卫军,还有九门提督的步兵营和火器营众官兵,所以非同小可,他又何必以身犯险?这也便是以往之事,否则他岂能在当囗赶来?
傅传书不肯就此罢休,身形起处已是几丈开外,伸弓搭箭又是一箭射去,不料那马正转变一箭射中婉兮格格的后心,雪上加霜。婉兮格格并不呼痛,只是身子一震,心中一种悲凉涌上心头,今生再也不可以和温大哥在一起。她悄悄合上双眼,意识朦胧中想起过往之事,不觉得凄楚万状,这样可以悄悄地去了也好,因为人世间的太多的愁苦已将人的心志磨去,再无什么可以留恋?不对,她总是对这温如玉
温大哥难以忘怀!温如玉见这婉兮格格命在旦夕,不觉悲从中来,只觉人生凄苦万状,他不明白为什么人生要有爱别离,让人的心灵无处安放,如若今日婉兮格格一去,自己留在世上,空有躯壳,再无英雄豪气!
袁承天座下之骑可是万中无一的的好马,既使三人同骑也不嫌得稍有迟疑,腾挪闪展极尽所能,往住可以避过敌人的弓箭,纵使神骏也难免百密疏,所以马腹可马尾之处亦是身受几枝利箭,血染马腹,可是它依旧勇往之前,翻开四只铁蹄踏翻尘世路,而且仰首忽律律长声嘶鸣,仿佛是不屈的英雄仰天呐喊,便如和这袁承天一般的豪迈。
傅传书奋起直追,想要截杀这位袁师弟,又想杀人立功,所以又自张弓搭箭,嗖嗖嗖地连发三枝利箭向着三人后背射去。袁承天更不回头,一手控缰,一手接着一枝飞来的羽箭,甩手狠狠甩出,正刺中旁边拦路的一名兵士头脑。那兵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这马匹翻开铁蹄踏了过去,一时不成了模样。这马冲到城门之前,守门士兵便要关闭城门,放下千斤闸,可是此是袁承天已来至城门之下,待见清兵想要放下城门,心想这可不成,如果被困城中九死一生,所以手提缰绳,拍马疾驰而至。他不待那兵士出手,已是一掌拍在他前胸,人立刻飞了出去,重重撞城厚厚的城墙之上,又自缓缓滑下,心肺受损,吐血而亡,因为生死关头已不可以再妇人之仁,所以袁承天出手不再容情。余下清兵想要一拥而上,截杀于他。袁承天两腿一夹马腹,这匹马通知灵性,便自奋力前行,四蹄张开踢翻前来阻拦的清兵。袁承天从一名兵士手中夺过一杆红缨长枪,在手中使转开来,接连刺翻几名清兵,然后闯出一条血路,出城而去,来到护城河,此时清兵已在长官上司的命令下要升起护城河的桥板,眼见便过河不成。这马也是拼了命,一跃而过,从桥板之上四蹄腾空跃过。身后便自是众清兵喊杀之声震耳欲聋,更有万千羽箭纷纷射来,好在此时这马已凌空跃过护城河!这马也真神骏,因为京城护城河十几丈,这马竟可凭空而跃,只是此时有箭射来正中这马的双目之间。这马吃痛长嘶鸣叫,便身子极速下坠,袁承天见情形不对,不能再待在马背之上,也不怠慢便自身子拔起,其实这也是袁承天见这马凌空跃起之际,施展轻功也自身子提起,双手左拿忠孝堂主温如玉,右手拿住婉兮格格衣带轻轻提起,双脚凌空左右交叉踢起,借力而起,施展本门的无上之内功心法,加之有内息流转,于提气换气之间已凌空而过。这是世上绝无仅有的轻功,换做旁人绝难做到。这一下只看得追赶而至的清兵和高高城墙之上的清兵都惊骇连连,任谁也未想到这位黑衣人武功之高出乎众人意料——他们自然不知晓这黑衣人却便正是袁门少主——袁承天,否则也就不惊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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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传书见袁师弟他们脱身而去,只有顿足而谈,因为再要追去已是晚矣,只有自怨自艾,正思量如何向皇上和摄政王交代。尤以这位摄政王最难相处,因为看今日情形,婉兮格格凶多吉少,似乎命不久长,如果婉兮格格死了,自己便难辞其咎,因为自己可是卫护京城治安的九门提督,竟然让他脱逃,可说其罪非小,只怕皇上也要震怒,自己又该如何应对呢?他一时觉得头脑浑乱之急,一时乱绪纷至沓来,不得要领,只有暂回军营,俟后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