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请您不要再为难未曦了。归根结底你和钟喆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他那笔工程款的事情......”胡一鹤严正命令道:“钟喆,你过来!”
很奇怪,或许是被胡一鹤天生自带的威慑感震慑住了,此时的钟喆竟眨眼间变成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像是在大老虎面前畏首畏尾,乖乖听话地走到了胡一鹤的面前,歪着头不敢看他。
“你这么多年折腾的那些事情我早已派人调查过了,你是一个坑一个坑地往里跳。
人看似很精明,其实早就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所做的那些买卖,这中间那么多的漏洞我不信你一点就没察觉,自己没事的时候多琢磨琢磨。
你这次工程欠款的事情同样也不例外,你可以去查一下你接的这个工程到底是怎么到你手上的,再查一下跟你合作的人的底细,你那么聪明,一查就明白了。”
小主,
“就是,江振涵背着你们做的那些事,也够你们懊悔一辈子的了。人家拿你当个傻子,你们还拿他当个财神爷供着,真是可笑......”
“白舸!”
白舸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胡一鹤厉声一喝制止住了。
钟喆听的一头雾水,这些话像是一个个提神器瞬间让他警觉起来。
他的大脑飞速地运转,人还在一片浆糊中就听到胡一鹤又说道:“钟喆,这是我的名片,你拿着,明天按上面的地址来找我。工程款的事情我先帮你解决了,但是后续的你必须听我的安排,我才能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
说着胡一鹤在钟喆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道:“我想你也不愿意一直当个蛀虫,吃别人剩下的。你也有自己的目标,你想彻底逆转人生不是不可能,但是别一直稀里糊涂的被人当靶子,调整你的方向说不定就会柳暗花明。”
手里握着胡一鹤的名片,钟喆像个木头人一般呆呆站立着。那张名片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封锁的记忆,他惊喜地大喊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您是......是胡总!对......对对!错不了!我以前在一个招标大会上见过您的。”
钟喆激动地像个白捡了几百万一样,眼睛和眉毛挤到了一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兴奋的情绪极度高涨,拿着名片的手都在抖个不停。
而一旁的老太太不明所以,看到自己儿子一会急一会笑,疯癫的样子,以为他受了什么刺激,怕是被胡一鹤唬住了?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你甭在这里危言耸听,花言巧语,我自己儿女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妈,妈......您别说了!”钟喆紧急地劝住了喋喋不休的妈妈,转而面向胡一鹤赔笑道:“对不起,对不起,胡总,今天是我们唐突了,我们错怪我姐了,都赖我,我给我姐赔礼道歉。那什么......我们先走了,您和我姐......你们好好玩,回头我再去找您。”
“快走,快走!”钟喆从后面推着他妈妈一秒不耽搁地就往外走去。
老太太三步一回头,“怎么就走了呢!你姐,喊着你姐......未曦......你跟我们一起......”
他们娘俩就在老太太的絮絮叨叨中离开了书馆。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大家也都长舒了一口气。这么一场闹剧收尾了,可每个人心里都像是有个木塞堵在胸口一般,沉闷、憋屈还有失落和不甘!
身心俱疲的未曦早已全身麻木,黯然伤神的她撂下一句话:“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就上楼去了。
“姐......”心疼不已的未绾想要上前去宽慰下姐姐,白舸拽住了她,“让姐一个人呆一会吧!她现在比谁都难受,有些伤痛必须她自己去疗愈,我们谁也帮不上忙。”
未绾哭红了双眼,抽噎地问白舸:“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的?”
“是雅沁给我打的电话,她看到你弟气势汹汹地为难你们,心里很担心。正巧我和哥在不远处的咖啡馆见客户,接到电话就急着赶过来了。幸亏我们来的及时,要不然未曦姐......”
白舸看到他哥神情落寞的样子,不忍心再说下去。
望着未曦离去的背影,胡一鹤的心里也是焦乱如麻,他紧锁着眉头,默然走到院子中间的石凳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