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没有啊,姐......奥!对了,她前两天送过来一个合同让我交给你,我去给你拿!”
雅沁从一个书柜里取出一份合同交给未曦。
“商品房买卖合同?”未曦看着合同的封面很是纳闷,她快速打开一看,整个人瞬间呆住了,大脑像一张素净的白纸,一片空白。
“姐,房东说以后咱就不用交房租了,她还说这个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难道是姐夫偷偷把它买下来送给你的?”雅沁满眼里既羡慕又怡然自得。
她继续津津自乐,道:“还是姐夫好,他是真疼你啊,姐!这个大房子好几百万呐!这样咱再也没有每年交房租的压力了,这得省了多少钱啊!想想都开心......”
“乙方:钟未曦,总房价款:叁佰肆拾万元整......”未曦盯着合同上的这两行字,难以言明的又沉甸甸的感觉。
真的是江振涵为她买下了这栋房子?她要如何去接受它!他们要离婚了,他就送她这一份大礼吗?是给她的补偿还是什么?未曦心里纠结不清了。
这个事情对于她来说不是惊喜,而是一种不可估量的负担,无疑是在她的胸口上压上一块巨石。现在可好,她搬不掉还承受不住。书馆的问题没有解决反而还加重了,欠他江振涵这么重的人情,她宁愿被房东请出场去。
雪越下越大,一直到傍晚才停下。路面上房顶上全都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黑夜因为雪的大驾光临,不再那么单调沉闷。它将自己的黑完全融入到这白里,给自己换上一副新的面貌---银灰色。
“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未曦哄茶茶睡着,熄了灯,月光与白雪的交相映照使得房间更加明亮。
床头柜上蓝色的U盘安静地躺在那里,它像是一个思念的按钮,就在未曦拿起它的时刻启动了开关。
她坐在窗台上,将它握在手心,漫漫思绪交融在月光与白雪的银光里。
“胡一鹤”!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一遍又一遍。无止境的思念将她整个人捆绑的严严实实,勒的喘不过气,原来真的爱一个人会是这般的焚心噬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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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用刀剐蹭她的心,剧烈的疼痛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蓝色的U盘上,得到一丝缓解。
“已经一整天了,他也没有打电话过来,我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么狠的话?!我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跟他打招呼,我怎么能那么做!他是真的生气了,所以......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吧?”未曦头靠着冷冰冰的窗户,在无声的自责和绞心痛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白舸,雪停了吗?”胡一鹤挣扎着从床上走了下来,无力地垂下头颅,扶着窗户歪歪斜斜地站着。刚刚经历了一场病痛的折磨,似乎再吹来一股风他就会瞬间摔倒一样,虚弱无力的样子一览无余,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哥,已经停了!你怎么又起来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卧床休息吗?”
“咳......咳咳......”胡一鹤不停地咳嗽,他痛苦地蜷缩着身子,脸颊上的肉塌陷得厉害,嘴唇看上去毫无血色。又一阵剧烈咳嗽之后,嘴角处难以遏制地涌出一股鲜红的血沫,顺着下巴直往下流,他慌忙用手接住......
“哥!”白舸大喊一声猛扑过去,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即将要栽倒的胡一鹤。紧接着冲卧室门口用力地嘶吼:“医生......医生......”
刚刚从胡一鹤住处下楼的医生又被紧急唤了回来。在给胡一鹤做了急救、紧急护理、又一遍仔细检查之后,医生喟然叹气道:“胡总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医生,刚才您不是说让他多休养几日就没大问题了吗?这会儿怎么......我哥他到底什么情况?”白舸急得额头开始冒微汗,深不见底的恐惧让他几乎丧失了说话的功能。
“他的身体已经快被掏空了!他的身体结构本就与常人不同,12对肋骨前低后高倾斜排列在胸腔两侧,这样的框架结构可以很好地保护胸腔内的心、肺等重要脏器,可他却偏偏少了一根,又是离着心脏最近的也是最不能缺少的那一根肋骨。
他少年时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也对身体摧残至极。年少时期的那一场大病,还差点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