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私塾里就剩林子菲一个学生了。先生看林子菲天资聪慧，教她了许多除文化课以外哲人的思想、待人接物的礼数等等。林子菲也学以致用，深受林耀辉的夸赞。

每次家里宴请宾客，要孩子们出来打招呼时，林子菲总是能彬彬有礼，并且还能出口成章，有时候话里还有诗词歌赋，这让林耀辉倍感荣耀，觉得自己孩子太出色了。

那时林子菲就是林家的排面。

这让顾雪莲和林成则更视林子菲为眼中钉。之后顾雪莲和东山帮有了勾结，总想找机会加害于她。毕竟在家里下手不方便，就暗自勾结黑帮。

有一次差点被黑帮毁了贞节。林子菲聪明过人，自己早有准备。她在洋行买了个哨子放兜里，一出问题，先吹响哨子。这些小马仔一听声响，怕惊动捕房巡逻的人，就四散逃开了。

林成则玩世不恭，喜欢刺激。后来染上赌博和吸食烟膏的习惯。没事还总往戏楼和艳楼跑，常常豪掷千金，享受那种身边被无数人追捧的感觉。

他经常在艳楼请客，好多客人都叫两三个妖娆女子陪坐，唱戏、吃饭，经常喝得醉醺醺的。

他挥霍的钱财都是问母亲顾雪莲得来的。有靠山，自然是心不慌的。

这赌场、烟馆、戏楼、艳楼都是东山帮管辖区的。这一来二去，他成了这些场所的大主雇。关系也就越来越密切了。

后来的高利贷生意，也是那个时候开始的。母亲也大力支持，资金就是从账房老段那提出来的。

林耀辉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没出事儿还好，利息收入高；可一出事儿，借钱的赌徒还不上钱，他们就开始威逼利诱，甚至要闹出人命。

前段时间在医馆闹事儿的，就是这种情况。

林成则不走正道，爱捞偏财。之前几年有点小聪明，有母亲和帮派的协助做的还算不错，也就越发无法无天了。

那时很多人吸食烟膏，这个不算违法。林成则也对烟膏成瘾，每月花在吸食烟膏的费用都不是小数目。顾雪莲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东山帮在码头表面管理不少沙船，做运盐运黄沙的生意，但是顾雪莲跟老翟说，可以在货船上加运烟草、烟膏，现在消费烟膏的人数量巨大，是个赚大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