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司令从驻地回来后，一直在房间里批阅文件，文博一直没有打扰。快晚上11点了，文博见屋里的灯还亮着，便敲了敲门，进屋了。

副司令示意让他坐坐，说手里要批的文件不少，加上南洋政府那边抬高物价，扰乱市场秩序，副司令在想对策...

“听说你见到轩羽了，她怎么样？”

“见到了，轩羽小姐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很阳光、开朗，像一朵蔷薇，美丽又坚韧。对了，还打听到了她想要的礼物...”文博略显得意。

“是吗？”

“她要的东西您肯定想不到...”

“到底是什么啊？”

“她想学手枪射击。”

“什么？手枪射击？”副司令放下手上的文件，先是震惊，然后心里默默赞叹：不愧是我的女儿。

文博看着副司令，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裴如贝命令似的说道。

“这哪是一般姑娘要学的啊，我感觉轩羽小姐，缺乏安...全...感；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想学这个。”文博不知道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轩羽不是一般姑娘...”副司令有点傲娇但也有点心疼。

文博说的没错，轩羽7岁父母就不在身边了，亲眼看到母亲被扔进海里，父亲躺在血泊之中；跟着外婆住林家也一直不被待见；还被自己舅舅下毒手，这一切让轩羽渴望安全感。

这也许就是潜意识里藏着的东西。

此时的裴如贝又心酸又心疼。

随后，文博拿出了一张照片。上次去律师行走的时候阿布给文博的。

那是轩羽和唐方阅、齐秋雨他们在向阳女校留下的一张合影。裴如贝一眼就认出了轩羽，长高了，笑容灿烂无比。

“给她准备一把勃朗宁M1903；以后带她到军区训练，就说你这有女子特训营。”裴如贝觉得自己做什么都补偿不了这些年的缺失。

手枪射击没什么不好，至少裴如贝的女儿以后没人敢惹。

“您打算什么时候见她？”

“过些日子吧！”

夜很深了，副司令山庄上上下下都休息了。只有裴如贝屋里的灯还一直亮着。

他对着照片，看了又看，一直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