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面上再次带上了笑容,不似对应鸦和凉师爷时的刻薄,可见无邪的价值很高。
“也是,我们早点爬树,早点出去!”
“在这里待久了不太好。”
“应老板,来点压缩饼干呀。”
无邪弯腰伸向自己的背包,手顿住了。
背包旁怎么还有一个黑包。
很小的背包,有些像是旅游背包,不是旅行包。
他记得凉师爷和老痒的背包不是这样的。
小主,
那这个是?
一只手越过自己的手,拽起了背包,是应老板。
“无邪,昨天还真是谢谢你,要不然我可没力气去拿东西。”
拿着背包的应鸦一屁股坐在了一脸殷勤的蛇蛇身上。
“应老板,你是昨天晚上去的?”
“是呀!就是昨天晚上去的。昨晚呀,不知......”
应鸦慢吞吞的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一个结结巴巴的高声遮住了。
“老吴!我,我这里还——还有一包肉干!吃了,等下也有力、力气爬树!”
老痒晃了晃手上拿着的大袋牛肉干。
无邪脑袋转得很快,笑骂道:“好你个老痒,竟然私藏了家当!这是打算背着我开小灶!”
“刚好我们边吃边听饭中小故事。”
快步上前,一把拿过老痒手上的肉干,一手搭在老痒肩上,箍着人往应鸦走去。
“凉师爷,你也一起来!人多热闹!”
老痒看着似笑非笑的应鸦,看着一脸咱俩关系好的无邪。
他在想,是谁说自己发小好忽悠的。
这一路上的相处,证明了发小绝对是个精明的。
老痒记得无邪之前不是这样的,难不成短短三年时间,让天真大少爷体会到了社会拷打?
于是在老痒不情愿下,四人聚在了一起。
“昨晚呀,不知为何我睡不着,想着既然睡不着,还不如先去看看我雇主的好朋友,顺便把包拿下来。”
“但是想着叫上你们一起,奈何你们睡得太香了,我不忍心叫醒你们。”
“好在老痒觉少,正好醒来。”
“老痒也是好心,怕我出现什么危险,硬是要跟着我去,不愧是剃寸头的,品德就是好!”
一个大拇指送给了老痒,点赞了老痒的好人行径。
“我还想着老痒后面应该会给你讲我们昨晚干了些什么事。”
“不曾想他太害羞了,一直没开口,我寻思着老痒既然不好意思,我也不能为难他。反正昨天我和他都出了,谁讲都一样。”
这下子应鸦的语速变快了,吐字快、咬字清晰,情感饱满。
将应鸦内心中的疑惑、赞美、感叹之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说话是一门艺术。
“对,对,对!昨天我——我和应老板,一路。”
“我、我想着不——不是大事!也就没、没告诉你。”
老痒一脸坦荡。
“哦~对了,昨晚还多亏了老痒,要不然那些白骨我还没地方处理。”
“白骨虽然是带不出去了,好在我拿上谢子扬的身份证和日记本,也算是对雇主有个交代了。”
“唉~说来也可惜,谢子扬谢先生那样一位年轻的小伙子就埋骨于此。”
“明明还有大好青春,明明还有璀璨未来,可惜了,都是命啊。”
应鸦眉眼微蹙,叹息着年轻的生命。
“谢子扬?”
“应老板,方便让我看一下谢子扬的遗物吗?”
对于老痒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一早,自己不只是失去了珍藏肉干,还即将失去珍藏秘密。
转念一想,都到这里了,无邪知道也就知道了。
他知道了,也不是一件坏事。
老痒按捺住肢体动作,恶狠狠的咬着肉干,似是在发泄情绪。
“方便,想来谢子扬是乐意的,乐意活着的人去了解自己的生平。”
应鸦是真给,一下子就从背包中掏出了皮夹和日记本。
“身份证在皮夹之中,皮夹里还有些其他卡片和现钱。”
其余两人似是对谢子扬的信息不感兴趣,只有无邪一人在看。
无邪先打开了皮夹,抽出了夹层中的身份证,一手打着光,一手拿着身份证。
下垂的眼,直勾勾的盯着身份证。
看得很认真,时间似乎变慢了。
“应老板,你和老痒兄弟昨晚遇见什么家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