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在想——要是哪天自己进去录笔供,最后会以精神出问题而终结。
这棵青铜树极具时代的沉淀,堪比世界奇迹了。
青铜树上通体为雷纹,雷纹增加了几分远古的韵味,庄重而神秘。
老痒的手摸了上去,他的双手划过这些深深的沟壑,这是和他背包中的青铜树枝不一样。
它并没有这么深的沟壑,它自然是没有神奇的效果。
“这不得了呀!神迹呀!”
“这体型这高度这重量远远超过了世界上已知的所有青铜器皿。”
“不枉此行呀!不枉此行呀!”
凉师爷的目光似是要贴到青铜树表层了,颇有一种手舞足蹈的癫狂感。
还挺像是一位痴迷古董的“老实”人。
无邪昂首看去,他更加好奇这树是干嘛的。
古人不可能无聊到耗时耗力造出这样的青铜树。
高大的未知建筑,给人的感觉是两极分化的,一种是圣洁佛性,一种是怪诞恐怖。
宛如在野外石壁上看见巨大的佛像,一部分人会认为就是神迹,一部分人会产生巨物恐惧。
而这青铜树给无邪的感觉并不好,它太突兀了,山体中的巨大洞穴中有一棵泛着金光的青铜树。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坑。
他想起了老痒说的话:
“老吴,我——我实话告诉你。这,这青铜铃铛是——是我和我老表在秦岭搞到的!”
“这个,我偷偷藏了起——起来!三年前才没,没被没收。”
“你可是我的好哥们。兄弟不,不会亏待你的。这铃——铃铛你要是喜、喜欢就拿去!”
“我,我接下来要讲得事,就——就跟这个有关!我老表不知道从,从哪搞搞搞到了一条消息。说、说秦岭一个地地方有大墓。我——我老表找上我了,给给的太多了。”
“想着这可是我老表,那,那不能害我的。我就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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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那犄角旮旯的山、山道可——可难走了,一路上被,被蚊子咬!”
“老吴,你你猜怎么着?越往后走,那树——树越高,枝枝叶繁茂,突然的,我我被绊了一跤,滚滚了下去。我老表可担、担心了,结果那下面有个祭台!”
“祭台体积老大了,不知道我和我老表他们踩到什么了,人——人就落了下去。好在人、人没事。”
“我们也、也是鬼迷心窍想着大——大墓赚钱,人就没及时出去。”
“我和我老表进去后看见了一,一个青铜树,它冒出了一个头。我老表说,青铜值钱。我们打——打算挖出来卖、卖掉!”
“它,它越挖越大,似乎是挖不到头。它太大了,我们想想着搬不出去,我老表就就掰下一枝,说——说是留住当纪念,我、我们也就没说什么了。”
“我、我们把能带走的古董带——带走了,出去后,想着再去看看那大、大坑,也就——就是那祭台,但是我们就找——找不到了,好像能跑似的!”
“然后出去,就——就被抓了!警察叔叔看在我、我年轻的份上说——说轻了,说我就是一、一个被骗的社会小青年,只被判了三年。”
现在想来老痒话中几乎把关键点忽视掉了。
还看见一个头,就开始挖,挖得再厉害,几天能挖怎么深?嘴里没一句实话!
以及还有那祭台,依照老痒的解释来看,自己进入的洞穴是他三年前的出口,三年前的入口他已经找不到了。
所以到目前为止,自己都没有见到类似祭台祭祀的器皿。
不过眼前这青铜树有些符合祭祀要求。
那深深的凹槽很像是用来放血的,而且这青铜树的四周可是有皑皑白骨的,那些白骨不全是人骨或兽骨。古时祭祀除了活人祭,还有兽祭。
他怀疑这青铜树是用来祭祀的,可是他又没有在那凹槽中发现什么干枯血迹。
无邪抬头看去,只能看见越来越密的青铜树枝,看不见头。
现在树上来的光晕变淡了,外界应该是要进入黑夜了。
手电的光被层层树枝遮挡住,故无邪视野有限。
手电沿着树枝延伸的方向划出,光线停顿在一处,瞳孔放大。
“你们看,这树枝伸展方向不对劲,它是朝里的,而且不止是一个。”
摩挲在青铜树表层的两人这才收回自己的手,看向无邪所指方向。
“老吴,你——你这就是大惊小怪,这造得是树,树、树枝的朝向本就不——不一致!”
无邪想着古时的器皿讲究一个对称,自己再去看看背面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