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什么漂浮物都没有了,只有一层焦黑铺在最上面。
柱子都是黑的。
燃的很彻底。
“花儿爷,我之前就说过,一把火的事。你还不信,现在不就是有了实例。”
脚痒的某人,伸脚拨开了水面上的灰烬,灰烬下的水并不清澈,仍旧是浑浊的。
“你们的情况都不一样,你那能点吗?”
“这里影响不到什么,最多就是影响到我们这些在底下呼吸的人。”
“外面一点,没有隔离带,那是一群山的问题。”
谢雨臣的注意力并不在水面上,也没有在黑瞎子身上,而是在自己身上。
他能明显感知到自己双腿情况,烫伤不好受,走动之间更是老火。
现在腿部的情况一下子就好了,伤口处似是有薄荷的清凉。
“什么!小黑想纵火?!”
应鸦提取出一条完整消息——黑瞎子要点火烧山。
“瞎子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干的,不要冤枉好人!”
“什么叫纵火?黑爷我只是平平无奇的芳心纵火犯而已~才不会干森林纵火的事情。”
两人静静听着黑瞎子的内心“刨析”。
应鸦一点都不怀疑黑瞎子的胆量。
他深刻觉得自己就是被带坏的,明明自己之前可文明友好了,不管是在对待雇主上,还是对待环境上。
自从上次到了纵火现场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坐上了玩火的不归路。
什么都在点,雇主点了,雇主家点了。
真是被带坏了。
看见纵火现场前遇见了张起棂,收拾完纵火现场后遇见了黑瞎子。
那火绝大可能是这两人点的,说不定是一人点一人收尾,然后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己被两人发现了。
于是黑瞎子接收到了来自于应鸦的别有深意之眼神。
“我懂,我懂的!”
嘴角扯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并不是很顺畅。
黑瞎子能怎么办?只能还以微笑。
不是!你懂了什么?
墨镜下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先拉开话题再说,谢雨臣简直就是在坏我名声!
“之前还多亏了应老板的药剂,要是没它,瞎子我怕是要提前和你相见了。”
“提前见着了,就不知道你见着的是人还是尸。”
捂了很久的断藤终于重见天日。
“这可是我的战利品。”
黑瞎子不太宽敞的衣兜里绕满了这藤。
藤上长得尖锐的刺,一看就觉得是抽人神器。
“小鸦儿~刚才见着这家伙没?”
明知故问的黑瞎子,他知道这里面可能有东西在。
粮库对于每种物种来说都是重要的,不可能放着粮库不管。
“你们不是好奇,我手是这么断的吗?”
“这是被这藤的远房亲戚打断的。”
“它亲戚比它颜色更深一些,更嫩一些,更臭一些,更细一些。”
“以及它亲戚身上可没刺。”
应鸦选择性忽视了关键一点——它亲戚里面可是胶状体,而不是植物纤维。
自己可是没有撒谎,“见着”当然是用眼睛看见的。
谁能透过外表看见里面的东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