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路过几棵栗子树的时候还能捡几颗栗子剥了吃,就是要当心外面的刺,扎一下可疼。
就这样兜兜转转走走停停的,又过了大半个时辰。
呆娃停下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估摸着到了该吃午饭的时候了,于是便停下来找了块大石头一屁股坐下。
卸下背在身后的柴篓子。
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两个窝头啃了起来。
窝头是呆娃每次出来捡柴火的必备干粮。
二哥做的窝窝头软糯香甜,就是吃起来有些容易嘴干。
好在呆娃知道这附近有一条清澈透亮的小溪,每次呆娃吃了午饭都会去那条小溪边上喝两口山泉水。
呆娃一边吃着,一边打量着四周,这鹧鸪山上的凶猛野兽虽说早已被这附近的猎人们清扫一空了,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些类似狐狸或者兔子之类的小型野兽出没。
要是运气好能抓两只回家,它们身上的皮毛拿去槐溪镇上又能换好几文钱,到时候就能给二哥多买点酒喝了。
正想着,一抹十分扎眼的火红色突然从呆娃眼前掠过。
呆娃定睛一看,在他身前距离不到五丈的一棵老榕树下,一只浑身遍布火红色绒毛的小狐狸正贼头贼脑地向这边看来。
它半边身子躲在树干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两只前爪,双眼死死盯着自己手上的半个窝窝头,目的昭然若揭。
“赤尾狐!”
呆娃怎么说也是跟着猎户二哥一起长大的,对这些寻常的山中野兽自然也是如数家珍。
这赤尾狐早些年在鹧鸪山上泛滥成灾,几乎遍地都是,经常跑到附近的村子里去偷鸡摸狗的,弄得村子里鸡犬不宁。
后来邻近的几个村子纠集了十几个猎户,对鹧鸪山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围剿,几乎将整个山上的赤尾狐一扫而空。
从那以后,呆娃就几乎没有再见过这种火红色的小狐狸了。
然而物以稀为贵,自从那次围剿之后,赤尾狐皮毛的价格在槐溪镇上的皮毛店里是水涨船高,一年高过一年。
到了今年一张完整的赤尾狐皮竟已经可以卖到一吊钱的高价,几乎可以抵得上二哥打猎两个月的收入。
呆娃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吊钱,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