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望向茶杯,指腹顺着杯沿划满一圈。“就如拉文克劳的口令,万物的起源即是万物的终结。传闻中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打开密室,而我不信那位继承人在霍格沃茨。”我抬眼,血尼教授眼神鼓励我继续讲下去。索性,我试探道:“您知道……阿米娜·格恩丝石化的原因吗?”
血尼教授重新敲击茶杯,振起的一圈圈涟漪散开、淡开。
詹姆斯和西里斯与我并肩,一同回去格兰芬多高塔。
“血尼教授交给你了什么任务?”
“明天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为他处理水蛭。”
斯莱特林地窖——斯拉格霍恩教授办公室
环顾四周,琳琅满目的奖杯与照片的光亮几乎照亮了整个办公室。与第十界魁地奇球星巴雷特·葛弗的合影、1910界斯莱特林学生合影、1920界斯莱特林学生合影、与魔法部首席傲罗的合影……
当我缓缓扫过每一个相框时,有一张照片甚至在我眼神扫视的第一秒就使我难以挪动脚步。
照片中一位熟悉的斯拉格霍恩教授,还有一位穿戴整齐的斯莱特林学生会主席,高傲隐匿在眉宇间深藏不露,笑意尽数渗入嘴角。黑色的头发,一模一样的双眼……
相框一瞬间砸在桌布上闷闷作响,惊地我浑身酸痛。我缓慢地抬眼望去,斯拉格霍恩教授正好端着两杯看似药剂又似酒水的液体,他并没有对我的失礼作出表态,而是微笑并且轻描淡写地说道:“1938届的学生,你认识他吗,罗齐尔小姐?”他将两个酒杯都塞进了我的手里,接着将多个相框整合在一起放到了一瓶猞猁器官旁。“瞧我的记性,”他笑了几声,似是为他的举动找一个合适的庇护,“现在是1972年了,我得把这些旧照片归好类。罗齐尔小姐先请坐,稍后再谈,请谅解。”
多说无益,我缄默地端着两杯液体坐在斯拉格霍恩最喜欢的软布鲁斯鳄皮质的沙发上,一坐下就被埋了半截,太软了让我的屁股没有一点实感。端详起两杯液体,幸好我的嗅觉算灵敏,察觉到一丝丝艾草味。
若是当酒,那可当奇怪的配方了。回头可以问问米饭张,我们的爱诗。
没过多久,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把水蛭罐放在我面前。
显然,这两杯肯定不是能下肚的,而是来让水蛭泡澡的。
“教授,我需要怎么样处理水蛭?是横切两刀还是先断尾?”先发制人,噢,梅林,我学会了很多中文成语。我盯着他,丝毫没有抗拒的神情,反而是跃跃欲试。
“很简单,罗齐尔小姐。”他把水蛭放进一个杯中,交给我搅拌棒,“我需要你帮助我搅拌,并在十分钟后告诉我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