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要扣下扳机，射杀骷髅头，或者被他射杀。

监督官问骷髅头：“准备好了吗？”

骷髅头微微点头。

监督官又问江阳：“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江阳发抖道。

监督官癫狂地喊道：

“出生即死亡，开始即终结！尘归尘，土归土！

“发射——”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抬起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扣下了扳机。

火光在枪口处爆开。

江阳射偏了，骷髅头没有。

鲜血浸染左臂，一阵裂开的痛，仿佛什么东西狠狠咬了他一下。

无人倒下。监督官喊道：

“上前！”

守卫移动两道红线，骷髅头和江阳走近对方。

距离只有二十米了，屏风那边的骷髅头的人影变得清晰了些。

两名守卫再次端来木盘，左臂抬不起来，江阳用嘴压下枪管，倒出弹匣，然后用牙齿咬住子弹，归入弹匣中，又用牙齿费力地拉下了击锤。

监督官的“发射”声音刚刚响起，两人闪电般对射。

一阵鲜血从江阳的后背透出，骷髅头的胸口也中了一枪。可惜这一枪打得太正中了，没有命中胸口部位。

无人倒下，两人再次上前，距离只有十米了。

这次，两人中有一人，再无生还可能。

江阳爬到红线前，虚弱地撑起身体，身后是一道鲜血染成的红线。

直起身后，双脚像是踩着棉花，

能保持站立状态，全凭一股子意志力，还有妻女，以及妞妞。

想起她们后，一抹欣慰的微笑泛过江阳的嘴唇。

一面新的屏风被放置在两人的中间。

阳光驱逐了阴霾，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

江阳突然想起了“不老的传奇”姬凡。这人一辈子在求生，最后却死了。

骷髅头一直在求死，他却一直活着。

“换子弹！”监督官喊道。

江阳发现，因为失血过多，自己举不起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