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

藤香月断断续续地嘟哝了起来，将他的思绪一下子带回了现实：

“我……知道，用令咒，可以让你……呃，冷静下来。

“但是我觉得……这样对你，太不尊重了。

“毕竟呃…你也不是什么狂战，是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saber……

“你有权利控制自己的情绪，有权利感到愤怒或者悲伤……

“这…这也是你的自由，是你的权利……如果我插手，不就变成是我…在控制你了吗？”

“嗯。”

查理淡淡地应了一声，总觉得这个笨蛋越看越可爱了。

不过，他没有把这些情绪表现出来，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继续纠结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所以……除非是你遇到什么危及生命的事情，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对你乱用令咒的……”

“上次，你也没有用吧——就是迦尔纳释放宝具的那次。”

按耐着内心的躁动，他客观地为她作出补充，看着她心虚地往自己怀里躲了躲。

虽说这家伙故意不让他看到表情，可那声音里的心虚感却非常明显：

“哈哈……那个，是因为你想这么做，所以就让你这么做了嘛。”

“因为我想乱来，所以你就顺着我用了令咒？”

明明是想要努力克制那份【本能】的……可话题却偏偏在这时，要命地偏到了这里，严重加重了那份躁动不安的感觉。

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他默默地用深呼吸调节情绪，努力不让自己往乱七八糟的方面想。

但是……

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份危机，怀里的少女嘿嘿傻笑了一声，轻轻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带着浓浓的鼻音，她很小声嘟哝了这么一句，显得很克制，很小心：

“因为……在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嘛。”

很早以前。

不知为何，这句话突然勾起了一种令人无比怀念的感觉，让他不禁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画面。

他仿佛能看到，自己就坐在一间书房里，对那些挂满墙壁的周边诉说着每天发生的事情，为它们精心清理上面的灰尘……

那些东西，分明只是死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