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求求你直接杀了我!!别折磨我!!”
哀嚎声和求饶声此起彼伏,其中还夹杂着魔术发动的声音,以及利刃入肉的钝响声。
每当有一个陈家魔术师被带到这里,总会有一个或者多个王家人【主动出手】,用王家的魔术杀掉他们。
——因为,这些陈家魔术师们,要么是杀害过王家人的【凶手】,要么就是这些【凶手的亲人】。
这三年以来,灵脉魔力飞速减少。王家受其影响迅速衰弱,陈家则是借机不断扩张,明里暗里的杀了不少王家的魔术师。
如今,陈家最核心最强的那些成员都已经失去战斗能力,其余那些外围成员在王家精锐的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还手能力,只能充当他们宣泄仇恨的沙包:
杀仇人的事情,怎么能算是杀人呢?
平日里很正常的王家魔术师们,此刻却已经杀昏了头,有些人脸上带着杀人的麻木,有些人则是在享受复仇的快感。
而在高高的五楼走廊上,王天眷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幕,悠哉游哉地说道:
“你们说说,看着自己的族人被屠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这句话,自然是说给旁边的陈维铭和陈圣峰听的。
现在,王天眷所坐的这把雕花红木椅,原本是陈家家主才有资格享用的东西,亦是用来俯瞰陈家主宅大院的最佳位置。
然而此刻,这把陈家家主御用的红椅,却被王天眷这个王家家主给占据,甚至还问出了这种“杀人诛心”的问题……
这,是最直接、最恶劣的羞辱。
锁阵中央,陈志峰微垂着头一动不动,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
他的状态相当之差,双眼浑浊不堪,身体虚弱到骨瘦如柴,若不是有着这锁链束缚身体,只怕他都没有力气跪在这里。
与他不同,他的儿子陈维铭看起来要精神不少。
面对王天眷的嘲讽和羞辱,他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冷冷地说道:
“要杀就直接动手,别在这里装腔作势。”
“直接动手太亏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王天眷的心情,并没有因为陈维铭的辱骂而受到影响。
在他眼里,陈维铭只是个阶下囚,连让他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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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这番傲慢,也令陈维铭也厌恶地皱紧了眉头,看着王天眷始终俯视下方的战场,语气淡淡地继续说道:
“引以为傲的大防御阵被轻易破开,千年的累积毁于一旦,只有那几发宝石炮在最初时对王家造成了些许损伤,之后就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宿敌蹂躏……
“陈家,还真是可怜啊~啧啧啧。
“只是现在,躺在下面的陈家人(尸体)是不是还太少了点?
“加油啊,陈家的魔术精英们!你们可要逃得远远的,千万别被我们王家抓到哦?”
听着王天眷的这些嘲讽,陈维铭只恨自己没法堵住自己的耳朵。
这个该死的纨绔子弟本事倒是不大,怎么偏偏就嘴巴这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