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惊恐地盯着刘三九,惴惴不安地又坐了回来。
魏宗林则一脸坦然地站起身道:“久闻刘队长威名,荣幸,荣幸之至呀!”说着,双手抱拳,尴尬地笑了笑,才又回身坐下。
刘三九不自觉地细细地打量着魏宗林,魏宗林的双眼也盯着刘三九,似乎,都要从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些什么。
刘三九迎着魏宗林射来的目光,禁不住大笑了起来:“来来来,今天我与三位有缘,我们先喝了此杯,算刘某给三位压惊了!”
魏宗林不情愿地拿起杯:“刘队长客气了!”
两人双双一饮而进,两个年轻人也不知好歹地跟着喝了进去。
几个人坐下后,刘三九又拿起酒壶一边倒酒一边不慌不忙地笑着说道:“久闻大金凤行侠仗义,深得百姓拥戴,手下弟兄个个具是好汉,今见三位,果不其然啊!”
魏宗林的手向被蛰了一下,猛的一抖。他勉强平复着内心的慌乱,平静的表情中带着冰冷,失笑道:“刘队长,你认错人了,我们是外乡人,今儿打此路过,顺便买点药材,只为换些脚钱。什么金凤、好汉的,我们可听不懂,如果有什么让刘队长误会之处,还望刘队长多多见谅!”
刘三九面容一冷,口中缓缓地说道:“魏宗林,魏先生,大金凤的亲娘舅,原延吉道府为官,后为亲情所迫而啸聚山林!”
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壶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撂,冷哼道:“今儿我刘三九诚心待你,原以为魏先生是个光明磊落、通今达理之人,有话可坦言相对,却原来也是个缩头乌龟!”
听了刘三九的话,一股冰冷穿过脊梁骨从魏宗林的后心一下窜了出来,让他心里为之一颤,他强自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缓缓地站起身来,现出一副凛然之势,与刘三九四目对视,两眼鸷视着刘三九。
随后,竟独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也将酒杯重重地在桌子上一撂。
“说得好!”
魏宗林抹了下嘴巴上的酒,凛然地说道:“哼哼!其实你根本就不知我是谁,也好!今天,我也不想你费心拿话来探我,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也不兜圈子,魏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大金凤的亲娘舅魏宗林,你刘三九是个什么人我也略有耳闻,咱都是爽快人,就喜欢直来直去,今天虎落平阳,栽在你的手上了,我也不遗憾,有啥说词,你尽管来,我接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此时,跑堂的嘴里吆喝着开门走进来,见屋里的紧张气氛吓得险些将托盘扣在地上。
庞龙一把接过托盘,跑堂的急忙逃了出去。
魏宗林“哼”了一声,坦然地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虽然看似泰然自若,不露声色,其实他心里早七上八下地打起鼓来。
传说刘三九其人足智多谋,勇猛善战,很难对付。今日相见果不虚传,尽管自己行动这样谨慎,还是让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识破,并被其控制在这里,看来此人果然厉害。
如今,话已交了底,魏宗林只能坦然处之。
“好,魏先生这才够爽快,来!”
刘三九端起酒壶给魏宗林的杯里再次斟满了酒,又给自己斟满,然后举起酒杯。
魏宗林也不示弱地端起酒杯,两只酒杯“咣”的一声碰在一起,然后双双又一饮而尽。
三杯酒下肚,魏宗林的脸颊立即现出红晕。他一副凛然地坐在那里提着气,两眼死死盯着刘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