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里,刘三九跟院子里的石凳子较起劲来。当初,仅能举三举的石凳,现在他能大气不喘的举十举。
大清早起来,刘三九刚将石凳举过头顶,只觉身后有人走进院子,回头看时,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他上看下看,带着惊奇,带着疑惑。
这是在县上读书的杨大户的小儿子杨玉山放假回来了。刘三九放下石凳,高兴的叫道:“玉山!”
“驹子哥,你真厉害!”
“回来了!”
“嗯,昨晚到家太晚了,累的不行,吃点饭就睡了。”
“你放假了!”
“嗯!”
刘三九拍了拍玉山的头。“一年没回来了,这个头长这么高了!”
“哥,你可越来越壮了!”说着,杨玉山走到石凳前,弯下腰,双手抓牢了石凳,身体一较力,可石凳却纹丝未动。
刘三九没有拦阻,只是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着。
“这……”
玉山十分难为情地看着刘三九傻笑了几声,又跑到刘三九身边,摸摸刘三九的胳膊,再好奇地摸摸刘三九的大手。
“这么重的石凳子你是咋举起来的,神了啊!”
刘三九拍着玉山的胳膊道:“这要天天的练,你这小体格只埋头读书可不行,也要强身体了!”
“像你这样?得啦,我可练不成!”杨玉山泄气地说道。
两人正在说话,小兰步履姗姗的走进内院,看了刘三九一眼,又向屋里喊道:“五爷爷,五爷爷!”
五爷推开房门走出来。“玉山回来了!”
“五爷爷!”玉山迎着五爷跑过去。“五爷爷,我来看您来了,昨晚回来的晚,就没敢过来打扰您!”
五爷满脸欣慰地打量着玉山。“嗯,长大了,也懂事了!”
小兰见五爷出来,便盈声说道:“五爷爷,俺爹让驹子哥跟几个伙计去一趟东三家子,要拉几坛子酒回来,俺爹说路远,怕道上闹胡子,让驹子哥去照应着点!”小兰轻声细语地说道。
“嗯,告诉你爹,我这就让驹子过去!”五爷看着刘三九答道。
刘三九却满脸不快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我不去,惹了事又该赖在我头上了!”
“那,你不会不惹事!”五爷虎起脸道。
刘三九委屈地说道:“谁想惹事了!”
“驹子哥,去吧,你要不去,还是躲不过俺爹的骂!”小兰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刘三九。
听了小兰的话,刘三九似乎啥脾气也发不出来了。他心里清楚,他已经爱上小兰了,不是小的时候那种友爱,而是让小心脏不停乱跳的那种。
“嗯……小兰,我去,我去!”刘三九唯恐小兰不高兴,赶忙说道。
杨玉山似乎看出些端倪。“哟,驹子哥,两年不见,我姐的话撂这儿可比我爹的话有分量了,你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