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安静静地坐在床上,怀里紧紧地抱着那只可爱的玩偶。此刻的他心情复杂无比,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感到开心还是难过。一方面,他终于找到了一份工作,这意味着他可以开始积攒钱财,拥有属于自己的收入;可另一方面,整整一天过去了,他都没有回过家,但家里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缺席。
铭安轻柔地抚摸着怀中那个自己亲手缝制的小熊玩偶,仿佛它能听懂自己内心的声音一般。他低声喃喃自语道:“难过吗......”这一刻,他那颗原本坚强的心变得如同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一样脆弱而冰冷。然而,只要稍微感受到一丝温暖,便会迅速融化成水,就像玩偶身上密密麻麻的补丁,它曾坏过一次,是被哥哥们扯断的,后来沈伯又把他缝好了。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后,铭安站起身来,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简单的行李。所谓的行李,其实不过就是那只小熊玩偶以及一两件换洗的衣物而已。看着眼前这少得可怜的物品,铭安不禁苦笑一声,随后抱起它们,毅然决然的离开自己的家,这个家太过于冷清,或许只是对于铭安自己来说,又冷又清。
他决定前往酒楼暂住一段时间,因为那里至少还有些许人气与温暖,不像家中那般让人感到孤寂和无助。铭安锁上了门,把钥匙放在一旁的花坛,走回酒楼的路上。
而在另一边,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闪回至梁玄身旁。只见这道身影微微躬身,压低声音向梁玄禀报:“少爷,经过属下一番探查,已经确定那小崽子乃是沈府之人。”
听到手下传来的消息,梁玄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形成了两道深深的沟壑。他眯着眼睛,语气略带疑惑地喃喃自语道:“沈府......我记得那老家伙膝下不是仅有六个儿子吗?怎会突然冒出这么个小崽子来?”梁玄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摩挲着下巴,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缘由。
见梁玄心生疑虑,手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紧接着解释道:“属下亲眼瞧见那小子鬼鬼祟祟地走进了沈府用来处理垃圾的旁门,想来应是沈府中的下人趁着无人注意之时,偷跑出来揽些私活罢了。”说完这番话后,手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梁玄的脸色,生怕自己的回答不能令其满意。
听完手下的解释,梁玄先是沉默片刻,随后嘴角忽然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他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与狠毒的光芒,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想必少了区区一个下人,那老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哼哼,本少爷看中的东西,若不能得手,怎么说也要让他为此付出些许代价才行,你觉得呢?”说这话时,梁玄转过头,将目光直直投向站在身侧的手下,眼神之中尽是戏谑与阴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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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自家主子这般表情,手下只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深知此时万万不可忤逆梁玄的意思,于是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额头上甚至因为紧张而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唯恐一不小心便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少爷。
“好了,你怕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再给我死死盯着他几天。哼,大哥如今怕是撑不了多久啦,以后这偌大的梁府可不都得归我所有!哈哈哈哈......”梁玄张狂地大笑起来。
“等铭安那个小崽子再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当他正说得兴起时,却突然止住话语,嘴角依然挂着那一抹得意而狡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