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希望你不是在开玩笑。”巴布洛掌着方向盘,在白茫的大地上刻下轮胎的轨迹“该死,你居然还想自己一个人走过去。”
副驾驶上的青年裹着厚重的防风棉衣,他平稳地呼吸着,带着阵阵白气。
“多谢你们愿意把我送到禁区的外围。”青年目光没有离开窗外,按理说,这个位置应该能够看见边界,但是由于这场大雪,视线被完全阻挡。
但他还是看着远方,似乎那双疲惫的眼眸可以穿透这席卷北洛普斯数日的暴风雪。
“我知道你那种眼神,那七个人离开木屋时也是那样的,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们。”巴布洛的车速很慢,车内的暖风呜呜地吹着,很暖和“要是不送你过去,你还是会自己离开。”
“先生,你真的要去那里吗,我们可以等你反悔。”女人抱着艾米,再次劝着青年“到现在,从22日以来,我虽然听说过有人从那里出来,但他们都是在外围区域。”
“我听你说你要去海上,妈的,那不就是禁区的最中心吗,现在调头回去还来得及。”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去海上呢?”艾米坐在母亲的怀抱中,两只小手攀在副驾驶座位的后背上。
青年撑起嘴角,语气柔和“我要去找人,很重要的人。”
“像我爸爸那样重要吗?”
“嗯。”青年微微颔首“我横跨了整个北美洲,就是为了找到她。”
“她?”艾米若有所思“是大哥哥你的女朋友吗,艾米也有男朋友。”
“小孩子不要早恋。”青年笑笑“差点忘了.....也许北美没有早恋的说法。”
“先生,你是从哪里来的?”女人听到青年的话语,不知在想什么“你说你横跨了整个北美洲。”
“他从华盛顿出发的。”巴布洛抢答道“这伙计被悬赏三千万刀,全凭开车到了这里,艾米,你今天遇见的大哥哥足够你找同学吹牛了。”
“真是伟大。”女人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走了那么远的路,受了那么多伤,很难吧。”
“很难。”青年并没有遮掩,他回答着“也很累。”
“这么远的旅途,我都走到了这里,所以我一定要到达终点。”
“哎。”巴布洛叹了口长气“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我一定会和你喝几杯酒,希望你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