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赌的成分，但是洛苏赌赢了。

思绪愈发混乱，视野不断缩小，意识仿佛被无限拉远，洛苏重重咬下舌尖，刺痛感顿时带来了片刻的清醒。

“不要废话，告诉我，否则我就会扣下扳机。”

虚弱的话语却带着令人难以反抗的力量，枪口被挪出口中，地上的男人喘着气“不要杀我，我说.....就在对面的烂尾楼，他们马上就要带那个女人离开了，也许已经离开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洛苏摇摇晃晃地起身，捡起地上掉落的枪械，扔掉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对着地上的男人再度扣下扳机。

“你在说谎。”

他遍布血丝的眼睛冷冷地看向男人。

子弹没入男人的腰间“啊啊啊啊！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好。”洛苏吃力地稳住平衡，开枪击穿对方的头颅。水泥地上又多了一具失去生命的躯体。

脚下被砖头绊倒，洛苏滚落楼梯，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想要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大脑甚至无法意识到自己片刻之前枪杀了五人，记忆愈发抽离，世界在眼中失真，看着满地鲜血，洛苏混乱到组织不了思绪。

再坚持一会儿.....

周围停滞的世界发生改变，有东西开始肉眼可见的缓慢流动，时间失序现象发生器即将坍缩。

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他的视线中满是重影，周围的景物在他眼中扭曲变形。

雨水落下，溅起水花，如同慢镜头般盛开又枯萎，他拖着双腿向街道对面走去。

“呼....哈......”

洛苏喘着气。

穿过栏杆，摸到承重的水泥梁，他站在了那栋烂尾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