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珂,你可想到自己还有今日?被歹人玷污凌辱,承受极度痛苦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享受?”
叶小七缓缓说着,眼神里的冰冷能将整个屋子瞬间凝固。
被歹人凌辱,这人怎会知道?不,他不可能是她熟悉的山炮子。
那阵剧痛暂缓,翟珂松开被子的手猛的又一紧,她两眼迷离,拼命侧转头,想看清眼前的人。
但她实在看不清,被汗水湿透的头发一缕一缕,黏黏糊糊的贴在脖子上、脸上、覆盖住差不多一半眼睛,让她只能从缝隙里望出去。
她确定,这男人绝对不是山炮子!
“是你?”翟珂咬着牙,目光能杀人,她此刻已经将眼前的男人刀成碎片:“是你通知那些醉鬼对我下手?”
翟珂突然变的言语清晰,或者说,是巨大的狠意让她瞬间言语清晰。
“没错!”叶小七把玩着手里的剪刀,那是他从梳妆台上顺的,不是翟珂的视线导引,他还不知道那上面有把这么锋利的剪子。
“都是我做的。”他淡淡说道:“不妨告诉你,你父亲落马归山,你翟家家财被截,两个哥哥此刻为人奴才,在京都苟且偷生,也都是我干的。”
翟珂原本惨白如纸的脸,越发青灰,她瞪着惊恐的双眼质问出口:“你是谁?”
叶小七再度笑出声,他抬头望向别处:“呵!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可能是魔鬼,也可能是地狱阎罗……或者是食人的妖兽……翟珂,你不防问问你自己,你!你们!把我变成了什么?……你们把我变成什么,我就变成什么,这很合理,非常合理……不是么?”
翟珂听不懂,她手上一揪,再次忍受那一拨接一拨来势汹汹的剧痛。
“父亲……救救珂儿……”她从喉咙里发出的呼救声甚至连自己都听不到,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加上声音嘶哑,还有莫名的恐惧,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去。
然而叶小七听得懂。
“父亲?呵!你想喊翟震救你?放心,他来不了,他此刻恐怕连自保都难……”
血腥味越发浓了,翟珂脸上白得几近透明,没有一丝血色。
她用尽最后一丁点力气,从喉咙里发出“父亲”二字,瞬间晕厥。
叶小七放下剪刀,走过去,一把掀开盖在翟珂下半身的被子,那浸染了半张床的殷红让叶小七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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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盖回去,重新回去坐下,看也不看晕厥的翟珂,咬着牙根呢喃:“这点血,不够偿还!远远不够!”
“哼嗯……”腹部的剧烈挛缩再次将翟珂痛醒。
她低声神呻吟着,眼神迷茫的看着屋顶。突然,一只灵巧美丽的草蚂蚱出现在她眼前,那草蚂蚱那样艳丽,翅膀跟尾巴细长又色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