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郊,一破庙内。
翟震看着骆鄯手中的草蚂蚱,眼里露出凌厉的杀气。
“将军,这事有蹊跷,必定是当年还留有活口,这便是他们的复仇信号……可怜我的笙儿,大好的年纪,生生被废了……”骆鄯匍匐在地,老泪纵横。
自打那一次屠杀后,被翟将军劝说,他隐退于闹市至今,第一次前来拜见翟将军。
“我不瞎!”翟震破衣烂衫,也挡不住他一身来自沙场屠夫的煞气。
他将那只艳丽的草蚂蚱拿在手里,眼睛微眯,像是在欣赏,又像是在研究:“事隔十几年,看来是当年经历那场围剿的孩子长大成人了。”
“孩子?”骆鄯抬头,眼里露出寒光,咬牙切齿:“将军是说当年逃脱的活口是个孩子?到底是谁?老子活剐了他!”
翟震把那草蚂蚱丢在骆鄯跟前:“你说呢?”
骆鄯死死盯着那轻盈盈的草蚂蚱,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将军怀疑,是那安穆的小孽种?”
翟震咬着后槽牙:“不是他还有谁?没想到,安穆这孬种,妇人之仁,一骨子愚忠,倒生了个拿得出手的小恶魔……很好!很好!”
“将军?”骆鄯赶忙站起来:“您有何打算?算上我一份。老子拼上这条老命也要那玩意儿碎尸万段,为我笙儿报仇!”
翟震看了骆鄯一眼:“别逞匹夫之勇,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而且出手非常狠辣,我跟他周旋了一段时日,也没讨到半点便宜。连人家是公是母都不知道……”
骆鄯眼睛一暗,顿时气焰大减:“啊?这……”
翟震见骆鄯这般六神无主,鄙夷道:“没种的东西!仗还没开打,就怵上了!?看来养尊处优太久,徒增一身膘,真给你带兵,还扛得起大旗来?”
骆鄯听到翟震贬低自己,正沮丧,翟震说到“带兵”两个字,他立马精神一振:“将军,您是说……”
“没错,”翟震脸色冷峻阴鸷,眼神锐利如鹰隼,他一开口说话,声音透着一股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人都以为我翟震完了,他们可太天真,我堂堂一国猛将,驰骋沙场多年,这么轻易被打败?哼!老子让他们看看,谁才是那个真正的暗箭!”
骆鄯两眼发出野兽般的阴森:“将军!我就知道,您留有后手!咱们杀回去,杀他个片甲不留。格老子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是活腻了!”
翟震“怵”的抽出一把利剑,“哐铛”一声丢在骆鄯跟前:“这是你当初金盆洗手,留下来的剑。现在,给我捡起来!这剑太久不养,该让它见血了。”
骆鄯双手捧剑,跪在翟震面前起誓:“骆鄯听令!”
……
程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