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余晖已经抢扑上来,一左一右抱住老父亲,痛哭出声。
那余老伯浑身上下,衣衫褴褛、须发皆白、蓬头垢面,整个瘦得脱了相,跟个野人没差别。
“别光顾着哭,老人怕是饿坏了,先给他吃点干粮。”叶小七从怀里掏出一块酱饼,递给余庆。
余庆赶忙接过去,扶着父亲,将酱饼掰成小块,喂进他嘴里。
余老伯本就是饿的,见了酱饼,哪里忍得住?狼吞虎咽的吞上几大口,酱饼太干,噎得直伸脖子。
余庆一手扶着,一手帮他顺背,余晖则从后背拿出水囊,给父亲喝上一大口。
一张脸盘大小的酱饼被余老伯啃了个干净,他才缓过气来。
余庆早就脱下自己的厚外衣给他裹上,嘴里只重复说着一句话:“父亲,没事了,没事了……”
余晖也是一遍一遍的帮父亲捋顺头发,眼里尽是心疼。
看清楚俩孩子的余老伯,老泪纵横,喃喃说着:“我可怜的娃儿啊……”
三人抱在一块,哀嚎出声。
叶小七两眼一热,也不打搅他们,找个地方坐下,默默看向别处。
余庆俩兄弟尚有父亲可寻,他叶小七,已经是无根的浮萍了。
良久。
余庆握着父亲的手问道:“爹,您这是被谁给弄成这样了?这段时日,就在这林里躲着?吃的啥?”
余老伯抖着唇,嘶哑着声音,缓缓说道:“流年匪患多,说来话长啊,我已经躲在这林里的洞穴有一个来月了,若不是有那野猪腊肉扛着,恐怕也支撑不到现在。”
一个来月?意思是,叶小七离开没多久,他就出事了。
只怪自己为何不早出来寻他。
叶小七拳头暗暗往旁边的石块一捶,石块顿时裂成几块碎石。
“匪患?爹,您莫不是眼花了?这一带在翟军打下来后,已经消了那些所谓山匪,哪来的匪患?”余庆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