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崮脸色越来越黑,但在父亲面前,还是不敢直接怼,只能忍着不出声。
翟震看自家儿子不开窍,还是梗着脖子,完全不吃道理,他恨不得上去甩他一耳刮子。
忍着怒火的翟震声音大了几个度:“臭小子,听没听懂?干糊涂事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般蔫了吧唧的?现在闯祸了,还知道装哑巴了?”
翟崮粗着声音,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知道了。”
翟震气得胸口起伏,但到底是亲生的,打也打过了,只能咬咬牙,把那股想打人的怒火给咽下去,只狠狠瞪了翟崮一眼,命令到:“今日就动身,骑快马,直接回京都。”
“啥?”翟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让我骑快马回去?不是坐马车?”
翟震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儿子:“混账东西,还想舒舒服服坐马车回去?你当出去郊游呐?再多说两句,老子再把你挂回树上去你信不信?”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一个比一个想炸了对方。
翟崮呼吸粗重,被子里的双手已经握紧拳头,但怎么话都没敢再说,再说一句,他父亲真能把他给吊回树上。
翟震气呼呼出了营帐,嘴里直接吩咐侍卫:“给他准备一匹快马,立马送出军营!你们几个跟着,必定要把人押回京都。”
“是。”侍卫应声而去。
翟崮背着手,摸了摸伤痕累累的后背跟屁股。那些伤,还未痊愈,就这样骑马颠簸,他想想都疼。
他奶奶的,真不当自己是他亲儿子,回去得找母亲问问,他到底是不是抱回来养的?
被叶小七洗脑的翟崮分辨不出,其实父亲的法子,无疑是最优方案。至于死伤兵士,他们随便报个虚数,尽量少报,大不了再私底下招兵买马充进去了事。
最后无非就是廖翟两家两个不懂事的混账儿子闹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闹剧,看在损失不大,两家又都是朝廷重臣,于国于朝廷都有立过大功。最后,最多不过罚个半年一年俸禄,俩孩子禁足半年之类的。总之不会要了孩子性命。
翟崮想不到这一层,翟震又是脾气暴躁,对这个儿子没有半点耐心,更不会往深了解释,只管命令。
对他这样杀伐决断的大将军来说,直接发号施令就是最大的解释。
叶小七没走远,翟震走开,他从营帐背后转了出来,冷冷盯着翟震远去的背影:翟震,别着急上火,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