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七笑笑:“进珩王府做卧底,只是个幌子,到时转个弯,给你换个身份,带着你娘远走高飞,谁也查不出来。不用担心用度,银子我早就给你备好了,只要你能从翟军军营出来,我自然会给你。”
杀手捂着肩膀的伤口,沉默半响,叶小七随手丢给他一瓶药粉:“这是治伤良药,你用上几日,便结痂了,拿去试试。”
杀手接了,不再犹豫,碍于肩膀有伤,没再多说什么,只冲叶小七微微颔首,算是谢过,便转身离开。
叶小七早就把翟将军身边那些副将随从还有暗探杀手,都摸了个遍。知道他们的软肋,也知道他们拿得出手的本事是什么。对付他们需要哪些手段,她都门儿清。
那杀手默默离开,她就知道,这事,成了。
果然,没多久,南部军营营帐里,翟将军拿着那封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几次,再问那派出去杀叶小七的暗探:“他真说亲人未必可靠?”
那暗探低头应是。
翟将军脸色铁青,再次展开那封简短的书信,信里只两句话:“前有狼,后有虎,中间还有个不省心的讨债鬼作祟。将军,您可要当心呐!”
这句话,别人看,未必能看得出来意思,但翟震一眼就明白,叶小七所谓前有狼,指的是前头的珩王;后有虎,指的是身后随时可能背刺的镇北将军廖家;而中间那讨债鬼,不是自己那个不切实际,却总想插手军营的老二翟崮,还有谁?
在整个大隋都对他这个风光将军俯首帖耳、战战兢兢时,叶小七竟把他翟震的处境看得这样通透,还敢直接道出来。
这么个小娃儿,心机比自己那几个孩子要深沉得多。
翟震突然觉着,这个人,只要确定是自己人,能用起来,绝对如虎添翼。
他沉吟片刻,对站在一旁等候发落的暗探说道:“你去吧,听他的安排。但可要记着,一有风吹草动,立马回来禀报。”
那暗探低头应允:“是。”
直到从翟将军营帐里安然无恙的走出来,那暗探还是觉得恍然如梦。
暗杀失败,本该受死,至少,或将功补过,或狠狠受处罚。但他却囫囵个的走了出来,翟将军甚至都不生气。
再看那叶小七,将军本想取他性命,却为着一封不知来路的信件,竟放心他这个杀手重新回去听他叶小七的命令。
这么大的反转,杀手一时没反应过来,恍恍惚惚出了军营,正考虑要不要继续往叶小七住的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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