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看得嘴里咬了一半的糕饼差点掉出来。这叶大人,还真是善于变脸,一会严肃,一会果断,一会娇羞……婆娘不婆娘,爷们不爷们,把人都整迷糊了。
再看程峻,仿佛已经看惯了叶小七的稀奇古怪,很自然的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余庆看看客房里只有两张床,便犹豫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今晚,我……跟谁睡?”
叶小七跟程大哥都诧异的看向他,异口同声:“你说啥?”
余庆磕磕巴巴:“床……只有两张。”
“你睡地板。”
“没错。”
那俩货继续出声。
半夜里,管客房的掌柜跟小厮都已经入睡,不好去打搅人家。
果然,一个两个,都是上司,就他一个小兵,他不睡地板谁睡?早知如此,不如不问,直接往墙角一窝了事。
没一会功夫,叶小七在程峻跟余庆面前大大方方的打开了对门的客房。
他竟有钥匙,明显是白天早就订好了的。
余庆的脸,再次抽了抽:叶大人果然有洁癖啊,都不跟别人同住的。
……
此时,翟震的营帐里,翟震脸色阴冷,死死盯着眼前跟他汇报情况的暗探。
“你确定那人是翟崮的人?”
那暗探虽低着脑袋,但回答得很笃定:“小的看得很清楚,还跟他交过手,不管身手样貌,确定无疑。而且,他还落下了自己身上的玉佩,那玉佩,小的在他腰间见过……”
翟震咬着后槽牙,恨恨道:“这兔崽子,放着逍遥日子不过,把手伸到老子军营里来了,还跟那狗贼搅在一块,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暗探低声劝慰:“将军息怒,这事,还得往细了查,别冤枉了二公子才是。”
“还有什么好查的?我看那叶小七,十有八九,也是他的人,在老夫面前还口口声声要报二少爷的恩。我看那兔崽子是在到处收买人心……还有,这几次跟珩王交手,咱都没讨着便宜,多半跟那兔崽子有关……没想到,放他出去几年,倒长出狼子野心来了,也不看看,这江山,是老子打下来的,哪里容得他胡乱插手?奶娃儿一个,他懂个屁!”
翟震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将手里的茶杯给摔出去,但看到眼前默不作声的暗探,他还是沉了下来:“罢了,家丑不可外扬。这事,你且不要声张,待我找个时间把那兔崽子收拾一顿,好让他知道何为父何为子。”
暗探心里暗松,赶忙连声应是,退出了营帐。
看着暗探离开,翟震手指叩了叩桌板,另有暗卫从外头进了营帐。
“去,看那叶小七闹腾成啥样了?若他不老实,直接一刀解决了,不必回来问话。”
暗卫听得出来,不用回来问话,大将军这是铁定要叶小七的命了。
暗卫应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