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删好友,李修然更怕她喝多了难受。
“你真的好讨厌啊!”余杲杲喝得有点多了,手握成拳往李修然胸口捶,“你是我最讨厌的人!”
时间不早,婚礼抽奖环节已经结束,李修然拿过她挂在椅背上的包,扶着喝得有些醉醺醺的人往外走。
她私下怎么跟他闹都可以,他下跪求原谅也可以,但这是许明知的婚礼。
余杲杲还在嚷嚷:“李修然,我讨厌死你了!”
直到坐上车,余杲杲也还在喊着“讨厌李修然”一类的话,连安全带都忘了系。
李修然俯身过去替她系安全带。
余杲杲警觉地看着她,手撑在他的胸口,防止他进一步的动作,“干、干什么?”
“系安全带。”
余杲杲稍一用力,把人推开了,拉过安全带,咕哝:“我自己来。”
喝得意识有些晕,余杲杲花了好几分钟也没对准插槽,最后赌气一般地松开了安全带,气呼呼地向李修然发脾气:“你给我系!”
李修然花了几秒就给她系好了安全带,余杲杲更生气了,“讨厌讨厌讨厌!你讨厌,安全带也讨厌!”
不知道今天第几次听到“讨厌”这个词。
尽管知道她讨厌自己,但一次又一次亲耳听到她说讨厌自己,李修然心里泛起一股又酸又苦都情绪。
“讨厌!”副驾上的人又喊了一声,“讨厌李修然!”
不想再听了。李修然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用嘴堵住她未出口的话。
毫无章法的吻。
余杲杲头脑发懵,瞪着眼睛,被酒精入侵的神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干嘛。
因为毫无设防,唇齿轻易被撬开,酒香在传递。
学霸果然是学霸,摸索片刻就自学成才了。
八年以后,李修然终于如愿得到了他最珍重的。
世间一切美好,抵不过公主的吻。
酒精影响下,余杲杲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也变得重重的,分不清眼前发生的一切是现实还是梦境。
闭上沉重的眼皮,余杲杲头一歪,倒在了座椅上。
李修然万般珍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重新系好安全带,车子才开出去几米,副驾的人又悠悠转醒,“停车!”
踩下刹车,李修然刚要问她发生了什么,就听见余杲杲说:“你亲我了。”
“嗯。”李修然承认。
余杲杲眼神失焦地看着前方,而后转过脸,对李修然说:“我喝酒了,你酒驾!”
她说的话没有逻辑,但李修然听懂了。
“没有酒驾。”虽然喝多了的人未必听得进去,但李修然还是跟她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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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杲杲捂着耳朵,不停地摇头,坚持自己的观点:“就是酒驾。”
李修然想了想,措辞了一会,解释:“酒驾是以血液中的酒精含量为认定标准,我亲你,只会导致口腔内沾染少量酒精,这点酒精基本不会进入血液循环系统。”
余杲杲还是摇头,声音闷闷的,“听不懂。”
李修然放弃了解释,“没事,睡吧,睡醒就到家了。”
回程的路上,余杲杲异常安静,安静到李修然以为她睡着了,可每次等绿灯时,李修然转过头,发现余杲杲呆呆地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修然把余杲杲送到家,看她跌跌撞撞摔进沙发里,又弯腰想把沙发上的人捞起来,抱去卧室。
刚俯下身,余杲杲猛地睁开眼睛,伸着胳膊,主动攀住李修然的脖子,“你是李修然!”
“我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