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嘤嘤哭泣的许母,闻言抬起头,情绪激动,“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们都不跟她最近不说话?是不是因为你们几个想欺负她!”
在余杲杲来之前,另外两位室友也表示过最近跟许可容没说过话。
地中海也察觉到其中的怪异,刨根问底:“为什么你和许可容最近不怎么说话?”
余杲杲躲在叶云慧的背后,偷偷和两位室友对视一眼。室友们都丧着一张脸,视线交汇时,两位室友都挤出了一丝苦笑,随后冲余杲杲摇摇头,示意她别把之前的事如实说出。
在心里花了几秒酝酿说辞,余杲杲开口:“我跟可容不是一个班的,我们起床回寝和洗漱的时间都是错开的,相处时间少,所以不怎么说话。”
无懈可击的理由,他偏头观察另外两位室友的反应,两个女孩听完余杲杲的解释,也都微微颔首,看起来没有异议,于是地中海也就认可了余杲杲的说法。
只有许母不认可,倒在丈夫身上,哭着嚷着要学校给说法,“我女儿是在学校里不见的,你们要给我说法啊!我女儿最听话了,不可能作弊的,肯定是有人教唆的啊!”
小主,
就差把“室友教唆”四个字甩在余杲杲和另外两位室友脸上了。
许父受不了妻子哭天喊地的样子,把妻子往外狠狠一推,许母脚下趔趄,直直地倒在地上,许父瞥了一眼,也不去扶他,走到窗边站着,似在沉思。
许母哭得更狠了,索性躺在了地上,脚踢着地,“你们快把我女儿找回来啊!不然我就死在这!”
三位老师见状去扶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三个人都拽不动她。
四个女孩没见过这场面,绷着背,害怕地靠在一起。
地中海才想起还有学生在场,让四个女孩先出去,“你们四个先回去,不要想太多,认真备考,如果想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记得跟老师们说”。
出了会议室,四人如释重负。余杲杲推测了故事的大概脉络,但不确定,扭头问室友:“是不是可容作弊被抓,她太害怕,就不见了?”
一位室友点点头,“嗯,好像查了监控,但是她最后消失在监控死角,所以地中海才找我们,看看我们知不知道什么。”
四个女生不再说话,无言地走回教室,余杲杲在踏入教室的一刻,被室友喊住:“杲杲,我们去平台上聊一下吧?”
闷热的晚风穿过平台,吹起三个女孩的发丝。
其中一个说:“我们统一下口径吧,之前劝可容别作弊的事,千万别往外说。”
另一个说:“我差点就说出来了,还好你拉住我了。她爸妈要是知道她之前就作弊,肯定……”
“肯定什么?”余杲杲心里一惊,她以为只有她知道许可容被家暴的事。
“杲杲你去得晚,你没看见,她爸妈真的太恐怖了,她妈一哭二闹三上吊,认定可容不可能作弊,说是地中海冤枉了可容,才导致可容失踪,要地中海磕头赔罪。她爸特别凶,脾气可差了,当着我们的面,扇了她妈妈一巴掌,让她妈别哭哭啼啼的,丢人。”室友说,“如果我们把之前的事说出去,可容肯定要被她爸打死的。”
三个女孩都没了声音,大家都望着远处沉默的山峰,在心里为许可容的安全担忧。
良久以后,余杲杲开口:“你们说,她能去哪呢?”
“不知道。”
又是沉默。
“你们知道可容作弊的原因吗?”余杲杲问,目光依然看着远处的山峰。
“应该是她爸妈对她要求太严格了,她怕父母失望吧?”室友不确定地说,“之前每次返校碰见她爸妈,基本都是在说学习。”
另一位室友点点头,也觉得是这个原因。
余杲杲继续往下说:“那如果我们是可容,因为害怕父母失望,所以冒险作弊。那作弊被抓后,会做什么?”
“跑!”一个室友情绪激动地说,“不跑就会被父母打!”
许可容的失踪有了解释的理由,可她能去哪里呢?
“如果我们是可容,会想跑去哪里?”余杲杲若有所思地问。
两位室友听了她的话,陷入深思。
“如果是我,我会想着先跑出学校。”余杲杲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向室友阐述自己的分析思路,“如果躲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那被发现的概率很大,只有跑出学校,才有可能避开这顿打。”
余杲杲继续说:“可是校门口有保安,非放学时间出校门,保安要看假条,可容肯定没有假条,那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