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薄如蝉翼,在那诡异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随时都会飘落下来,一旦触碰到任何不幸之人,便会如恶魔的触手般,紧紧地贴在其脸上,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传递给对方。
王伊原本温婉的面容此刻已被恐怖彻底扭曲,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善意与温暖,只有无尽的恶意与邪恶。
她的眼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那是一种不属于人间的寒光,犹如寒夜中的鬼火,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王伊的身体周围弥漫着一股灰色的烟气,那烟气如同幽灵的轻纱,袅袅娜娜地飘荡着,与浅金色的流光相互交织缠绕。
在那烟气之中,似乎有无数的鬼魂在痛苦地哀嚎,它们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仿佛是在诉说着生前的悲惨遭遇。
而浅金色的流光则像是一条条灵动的电蛇,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每一次的穿梭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滋滋”声,仿佛在对她的躯体进行着某种邪恶的改造。
每当她轻轻地移动脚步,那烟气和流光便如同有生命般蠕动起来,它们相互呼应,相互配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仿佛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恐怖的化身,只要靠近她,就会被那股黑暗的力量所侵蚀。
人们站在她的面前,不禁会被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的冲动所占据,然而却绝望地发现,四周早已被无形的恐惧所包围,根本无处可逃,只能在这无尽的恐怖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向姐妹们献丑了……”
王伊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般温柔而神秘,她的面容在淡淡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幽深而不可捉摸的光芒。
“哪里哪里,妹妹的才艺远超我们!这样比起来,我们岂不是要自惭形秽了!”
三姐妹相视一笑,尤其是芸姑娘,她的笑容格外灿烂,但那笑容却似乎有些僵硬。
嘴角的裂缝不断蔓延,直至耳根、脖颈,甚至后脑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与腐烂的气息,令王伊的鼻尖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啊……姐姐!我的嘴!我的脑袋!”
伴随着一声闷响,芸姑娘的头颅滚落至王伊的脚边。
“好姐姐……嘻嘻,快帮帮我吧!不然……不然姨妈又要来撕我的嘴了!”
即便身首分离,那颗头颅依旧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王伊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弯腰拾起了那颗头颅。
“芸姑娘还真是不小心呢……霖姐姐说得对,应该让姨妈好好教训一下你,撕了你的嘴,才能让你少惹些是非!”
王伊一边说着,一边轻巧地将头颅复位,同时装模作样地从自己脖颈上的树枝上取下一片薄如蝉翼的人皮,实际上是用冰霜封住了断裂处。
“嘻嘻……好姐姐,怎么这么冷啊……嘻嘻!”
芸姑娘依旧保持着那诡异的笑容,而王伊心中却猛然一惊,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
死人怎么可能感觉到寒冷?
那一刻,她脑海中闪过第八条规则的文字,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规则八:村中青春已逝,若遇貌似少年之影,欲语还休,径自漠视,勿生涟漪。】
按规则上说的,年轻人已经没有活人了,如果看到了年轻人的身影,不能与对方交流,应当视而不见。
那自己现在这样,是不是违反了规则?
“不,不对……还可以利用其他规则。”
王伊的眼眸锐利如鹰,扫视过房间的每个角落,最后聚焦在那朵孤零零的白菊上。
她轻抬玉手,瞬息之间,三姐妹与六个侍女就被无形的寒气冻结,动作停滞,宛如时间凝固。
她的眼神冰冷,一步一步向门口的老妪走去。
按照规则,逝者应着青蓝之色,右鬓插花。然而,规则又言,这里的年轻人没有活人,但眼前三人却着常人之装。
王伊心中明镜高悬,知此非规则相悖。
“白菊一定是破局的关键……”
她迅捷地摘下那朵白菊,目若炬火,朝老妪急行而去,同时在脑中飞速思索。
“足踏实地,未有浮空……”
【规则二:长者之言,可信与否,视其足下。若踏空而行,勿迟疑,以利刃断其喉,方能逃劫。】
忆起规则,这是验证长者言辞真伪之法。
见老妪双足稳立地面,令其言辞可信几分。
“老人家,请问白菊有什么用?”
王伊语调低沉有力,手中紧攥白菊。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