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晦娘娘……!不能让娘娘吃到肉!”
“又是木头这个疯子,快赶出去!”
不多时,木头便被人轰了出去,却依旧在门外喊叫着。
“山晦娘娘吃到肉会变的!”
“她冒犯了娘娘……娘娘是来杀人的!”
“不……不!娘娘还没有吃到肉!还来得及!”
对于他的这些疯话,村民们原本是打算充耳不闻的,但有人发现有血迹一直延伸到外面,心中难免不放心。
“虽然说木头刚刚冲撞了娘娘,但去娘娘的庙里看一眼也没有什么问题。”
村民们便又涌向了山晦娘娘的庙中。血迹一路延伸过去,众人心中诧异。
“难道真的是娘娘……”
“呸!什么打嘴杀头的话!”
然而那血确实是向娘娘的庙中去的。
众人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便有人不耐烦钻进了庙里。
片刻后出来却是目光呆呆的。
直到有人喊叫了他询问,他才缓缓开口。
“……没什么,是野狗叼到了庙里来,玷污了娘娘的明目。”
众人便一哄而散。
没人注意到,那个从庙里出来的男人依旧直直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走进了庙里。
一个小姑娘心中古怪,没走。
她壮着胆子从门缝里瞅了一眼,却吓得面色惨白。
“小芹,你怎么了?”
小花向她询问,小芹的头上仍然不停的冒出细汗,神色恐怖的低声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小芹一边拉着小花往家走,一边说道。
“我好像看到……那个男人脖子上,少了一块肉。”
“而娘娘的嘴边,有血。”
小花一听吓了一跳,声音也忍不住颤颤巍巍起来。
“你别吓我……肯定是你看错了。!”
“娘娘又不会动,怎么可能吃到肉!”
“只要娘娘吃不到肉,就不会有事!那肯定是涂料!”
事实上,经过小芹这么一说,小花也被这件事吓到了。
但她也不敢向大人过问,便早早的睡下。
夜里,她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响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咀嚼一样。她睁开眼,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女人惨白的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死死的盯着里面。
看到小花醒来,她诡异的笑了起来,快速掠过了窗头。
自从那天之后,小花的身影便从学堂的门槛消失无踪,而小芹的记忆也逐渐抹去了这位曾经无话不谈的知己。
时光荏苒,小芹已亭亭玉立,十八岁的她如春水初生,清丽的容颜时常让村中那些单身汉们目光滞留,流连忘返。
然而,她的庇护者是如此威猛,年轻力壮,一记铁拳足以令任何一个觊觎者望而却步。
但恐惧并非源自个体,而是一群虎视眈眈的狼。
一日,丈夫到深山狩猎,家中只剩小芹独自料理炊烟。
门扉轻启,吱呀声在空荡的屋内回响,她错以为是丈夫提早归家。
手中握着米粒,转头之际,却撞见了村中光棍们那贪婪而丑陋的眼神。
小芹强压惊恐,本能地抓起灶台边的菜刀,无助地向那群逼近的影子挥舞。
然而,孤身一人的她如何抵挡得住这汹涌的人潮?
刀光一闪,已被夺走,接着是两只大手,四条壮臂,无情地钳制住了她的反抗。
她竭尽全力挣脱,奋力一踢,直中一人腹部,换来的是他痛苦的咒骂与更加狰狞的面孔。
“妈的!敢踢老子——摁住她!”
那男人一巴掌扇在了小芹的头侧,小芹被打的头晕目眩,嘴角渗出血迹。
侵犯,往往伴随暴力的同行。
一个,两个……每一个的男人的脸上,都挂着恶心的淫笑。
仿佛欺辱一个少女,是多自以为荣的事情。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小芹的丈夫回来看到这一幕,怒火中烧之下抓过一把板砖,将几人砸晕,连忙冲到了小芹的身边。
“小芹……小芹,你怎么样?”
“对不起,是我回来晚了……”
青年伸出手抱住身体颤抖的女孩儿,然而宽慰没有说出口,却见小芹哆嗦着说不出话,惊恐的看向他的身后。
“后面怎么……”
未等青年回头,先前被砸的几人合力将他压制住。
“敢坏老子的好事?!”
那人双眼猩红,脸上丑态毕露。
四处查看之后,男人抽过灶台上的菜刀砍向了青年。
连续十几刀,每一刀都重重的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