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猜测的“自杀倾向”,得到了鹤砚礼的亲口证实。
宋兰亭甚至不敢设想,假若血清试验,在桑酒出现之前研制成功,了无牵挂的鹤砚礼,或许,早已沉江。
“好的鹤总,我这就上来。”
电话被鹤砚礼挂断。
宋兰亭放下手机,回头看向蒋乘,认真叮嘱,“我十分钟之内没下来,立即按照我说的做,耽误不得,人命关天。”
坐在一旁抱着盆悠哉悠哉吃葡萄的蒋乘:“……哈?”
宋兰亭:“……”
闭眼,绝望,算了,死吧。
蒋乘咽下脆甜口的青葡萄,扭头看着宋兰亭赴死般的上楼背影,他一整个云里雾里,总觉得宋兰亭,跟他鹤爷,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十分钟之内……人命关天?
啧,那先吃九分钟的葡萄吧,好甜!
~
楼上,书房。
鹤砚礼站在窗边抽烟,宽肩窄腰,还穿着昨天的衬衫黑裤。
浪荡不在,难受时无意识扯开的扣子,此时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他俊美阴沉的面容,笼罩进白色烟雾,冰冷骇人。
他没关门。
听到走廊上宋兰亭的脚步声,他抬手将香烟咬进牙齿,慢条斯理地玩转着另一只手里的黑色枪支。
“咔嚓”子弹入膛。
冷白的长指打开射击前的最后一道保险栓。
宋兰亭站在门边,轻叩了两下敞开的门板,是尊敬,也是规矩,“……鹤总。”
“关门。”
宋兰亭软着膝盖,踏进书房,努力不让手指太抖。
他关上门。
门锁合上的瞬间,正想着怎么跪才能逃过一死的宋兰亭,抬眸便看见鹤砚礼咬着烟,单手持枪,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他的眉心。
宋兰亭瞳孔骤然紧缩。
鹤砚礼轻扯唇角,黑眸阴鸷,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