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水眸娇妩，笑，“那我先测试一下，给鹤总一个说话的机会。”

她话锋一转，“我之前问过你，江北漫展踩踏事故的真凶调查，你那时回我，你没参与。鹤砚礼，我现在再问你一遍，我的人查到的线索，被另一拨人捷足先登截走，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是不是你？”

既然摊牌，就不能是她一个人摊。

相同的问题，几个月之后，有了不同的答案——

鹤砚礼声线低沉，平静坦荡，“是我。”

桑酒弯眸，用鹤砚礼第一次否认的冷漠回答，调侃他，“鹤总很闲？这种事不关己，无关紧要，浪费你印钞爆金币、没有丝毫价值利益的琐事你都管？”

鹤砚礼凝望着桑酒探究明亮的眼睛，第一次抬脚走近那层他克制远离的窗户纸，薄唇微勾，“桑桑的事，对我来说没有琐事，是我的事。”

桑酒水眸微怔。

随即，颊边的一对小酒窝深深荡漾。

她屡次的试探，鹤砚礼终于给了一丝回音。

她在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上，看见了鹤砚礼的影子。

“测试通过，鹤砚礼。”

桑酒笑眸盈亮，小手勾缠上鹤砚礼的脖子，把推远的距离又拉近，“但是……我不要雀儿，我要真正的鹤砚礼。”

~

古奢精致，价值千万的拔步床下，一条被撕烂的旗袍、叠搭在男人的黑色长裤上，高跟鞋歪倒，贴身内衣扔在地毯。

垂下来的锦缎床幔，遮去了床内的旖旎春光。

屏风旁的香炉里燃着安神熏香，雾丝袅袅，连绵不绝，好似香料充足，彻夜燃烧。

直到——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开床幔，鹤砚礼急躁地迅速下了床。

床幔合上，从一晃而过的缝隙中，只看到桑酒柔白纤细的手腕上，缠着一条暗纹领带，束于头顶，眼尾潮红。

鹤砚礼穿了一件睡袍，遮住充血起伏的肌肉，急匆匆朝外走，离开东厢房。

没一会儿，很快，回来的鹤砚礼手里多了一个药店的袋子，他炽热的眼眸欲念深重，似渊似壑，难以填平。

鹤砚礼上床。

刚撩开的锦缎床幔还没恢复静止，又被骨筋清晰的大手拂开。

空掉的药店袋子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