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比上次的情况更糟糕，鹤砚礼的胃病恶化程度远超桑酒的预设。

已经处于吃不下，睡不好，会吐，频繁疼痛的阶段。

桑酒眉尖蹙起，仰头在鹤砚礼喉结亲了亲。

鹤砚礼感知到桑酒轻柔的吻，他在混沌的睡梦中回应，大手揉移，低头去寻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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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酒趁着鹤砚礼松劲，软声嘟囔了句她要去洗手间，鹤砚礼似醒非醒地亲了下桑酒柔软的唇瓣，抬高胳膊，让她起身。

桑酒下床，拿起柜面上的手机，进浴室联系二哥桑辞。

她得再催一催药研实验。

刚打开手机，一条来自鹤之璟三小时前的微信撞入视线，桑酒水眸深谙，忽然就明白了什么，紧抿的红唇勾了下。

三小时前她正在泡澡，还没出浴室，鹤砚礼莫名其妙的冷冰冰生闷气……啧，原来是醋坛子翻了。

桑酒忽略这条信息，没回。

她联系桑辞，指尖敲字，有时差，这个点桑辞应该在药物研究所忙碌。

桑酒简单说了一下时隔半月鹤砚礼病情恶转的程度。

桑辞很快回复：【药研阶段已经完成，昨天刚进入试药实验环节，二哥忙晕了，忘记告诉你。】

桑辞：【桑桑，二哥之前和你聊过肆桩先生的精神创伤，他短时间内的突然恶化，很有可能跟情绪起伏刺激有关。】

桑辞：【骤变的胃部恶化，大概率是情绪上的映射。如果你和肆桩先生碰面，尽量让他开心一些。】

桑辞：【不必太过担心，有二哥在。】

桑酒接收完桑辞一连串的细致解答，垂眸陷入沉思。

没错，苏柔的忌日确实刺激到了鹤砚礼……

怎么越琢磨，越是感觉，鹤砚礼的精神问题比他濒临癌变的胃病还严重……

桑酒回：【好，谢谢二哥。】

桑酒关掉手机，又上了洗手间，因为在思考鹤砚礼的精神状况，她慢吞吞的，时间不知不觉流逝了二十分钟。

丢掉擦手的柔巾，桑酒拉开浴室门。

发现鹤砚礼靠墙等在外面，漆黑的眸子浸着疲倦的血丝，困意深重，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有些迷糊。

“睡不着……”

他说了一句，嗓音低哑，迷恋地朝着桑酒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