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还是为了今晚宣布离婚而铺垫避嫌的前夫前妻么????
“……鹤砚礼!”
等反应过来,桑酒已经被鹤砚礼拽着走远。
她超小声儿,凶巴巴的,发誓也要矜持一回,当一次烈性茅台,“……你放手!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有种别抓手腕,亲我啊!”
“……”
鹤砚礼不松手,不回话,俊脸冷峻,步伐不停。
桑酒凶哼,水眸盯着鹤砚礼完美的侧脸,下颌线,嶙峋的喉结……眼神逐渐不对劲儿,红唇翘起,春心躁动,凶不起来了。
啧,看着鹤砚礼这张天仙脸,吵架都想扇自己。
气不起来。
根本气不起来。
长廊上,鹤之璟凝望着桑酒跟鹤砚礼离开的方向,双眸黯然,怅然失神,久久僵坐在轮椅上,犹如瞬间枯败的草木,没了生机光泽。
“之璟少爷!”
佣人出来寻人。
急匆匆跑到鹤之璟身边。
“您怎么来这了?”佣人疑惑的声音带着喘息,鹤之璟住的宅院离这里远,七拐八绕,很不方便。
鹤之璟垂下眼眸,苍白的长指捻了捻羊绒毯子,勾唇,“来赏花。”
“赏花?”佣人看向廊外的玫瑰花丛,更疑惑了,一边推动轮椅,一边暗自嘀咕,“咱们院里也有玫瑰啊,一模一样,差不多。”
鹤之璟唇边的笑容苦涩,没法回答佣人,玫瑰有何不同。
时隔四月零九天,他终于又见到了桑酒。
~
“慢点……”
“鹤砚礼你听……”
日常沉迷于天仙美色的桑酒在即将走出鹤宅时,听到偏僻角落里隐隐传来小猫咪儿微弱颤抖的叫声。
叫声极低、极轻、奄奄一息。
没有听觉天赋或是没经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很难发现。
鹤砚礼停下,幽邃的眼眸望向辨别声源方向的桑酒,眸光渐深,悄然窥探,她比他预估的还要厉害。
确定方向。
桑酒轻松挣脱鹤砚礼的掌心,快步走向远处的垃圾桶。
鹤砚礼跟上。
“……喵呜……喵……”近了,小猫咪的叫声清晰起来。
桑酒蹙眉,心中有了大概猜想。
“我来,你站旁边。”
鹤砚礼先一步伸手打开垃圾桶的盖子,让桑酒退后,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