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这位姐姐了。”

“姑娘客气。”

两人去洗漱，陆瑶则斜倚在门上看着。

“陆姐姐，你昨晚是不是担心的一夜没睡？”

李湘湘突然来这么一句，让陆瑶诧异了一下。

“怎么这么问？”

“陆姐姐眼下的黑眼圈好重。”

陆瑶摸了摸眼睛，“这有什么？等你回了家，我就能轻松了。”

“陆姐姐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等见到娘，我一定让她好好感谢你，给你买许多漂亮衣服和首饰。”

李湘湘的脸上满是认真。

“知恩图报，是个好姑娘，那帮你洗脸的这个姐姐在门口守了半夜，一大早又给你请大夫，是不是也该感谢一番？”

虽然才刚认识，也没说过几句话，但眼缘这个东西有时候是没道理可讲的。

“多谢姐姐帮我请大夫，我会让我娘好好感谢你的。”

“她是王府的丫鬟，伺候好府里的客人是应该的。”

裴光宣迈步进入院子，没有丝毫要避嫌的意思。

他是王府公子，可以随性而为，自己却不能。

陆瑶福了福身，“公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下人可以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但他们只会把握大方向，只要不出错就行，但内里细节却不尽相同，这些只有身处其中的才能知道。

有些不受宠的主子，背地里经常被下人欺负，吃剩饭、喝馊粥，求告无门，说出去还没人信，这种日子，公子没经历过是不知道的，不然公子以为，像湘湘和民女这种身份的姑娘是怎么丢的？”

“这本公子倒不清楚，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这丫鬟…”

他转头看向替李湘湘洗脸的荷露，“看在陆姑娘与李姑娘的面子上，从今儿起，你就升为二等丫鬟，去本公子的松竹院伺候。”

荷露没有立刻道谢，陆瑶从她的表情是看出凝重的神情。

“公子院里的丫鬟早就齐了，突然这么莫名其妙塞一个进去，岂不是让她遭排挤？

丫鬟之间斗争激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丢命。

公子本是好心，看她伺候得当才提升她，如果让她莫名其妙丢了命，岂不是罪过？”

“王府又不是龙潭虎穴，本公子的院子更不是，怎么可能会丢命？”

裴光宣是不信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