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纪徐清又认了命,她本来就是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动摇的人,做一个出色的钢琴家更是她的信仰,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对她来说还只是名义上丈夫的人放弃自己的信仰。
最终他只是无奈地笑了笑,再不纠结她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没听她说起吃过晚饭,于是他问道:“晚饭吃了吗?”
林珎的语气同样软了下来,甚至还卖了个乖,“来之前听余良说程为在你这儿,怕你们说起公事来就顾不上吃饭,所以特地从家里带了晚饭给你。程为呢?”
一句话让纪徐清心里什么怨气都没了,他嘴角已经压不住要往上扬,声音还是很平静:“事情说完就让他走了。”
林珎看向余优邀请:“余优吃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吃吧,秋月姨准备了够五个人吃的饭。”
说话间,余良双手提着两大盒食盒走了进来,恭敬地把食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一个个平铺摆好,旁边沙发上虽说坐着他姐,但他也只用眼神和对方打了招呼,放完食盒,摆好餐食就立刻退出了房间。
余优在心里大骂自己这个榆木脑袋的弟弟没点眼力捞姐姐一把,明明他都听到了林珎的话!试问谁会在这种时候愿意当这对夫妇的电灯泡啊?
林珎或许是真的不介意,但有人肯定在意。
共事这些年,余优还不至于傻到认为纪徐清会这么好脾气让人打扰他和妻子的晚餐,尤其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有了变化。
她只能拂了林珎的好意,除了实话说自己来之前已经吃过晚饭,还借口找余良有事,暂时需要离开一下。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夫妻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