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纪徐清有健身的习惯,无论是他的手臂还是大腿,又或者是腹部,甚至是胸部,都有线条优美利落的肌肉痕迹,他这么用力地按着她的腰,按理说发力的部位肌肉都会硬挺贲起。
她正疑惑这软肉是个什么东西,就感觉那东西忽地发力贴上来——
林珎一下子懵了。
这人为什么要坐在她身上?!
再一想他坐在她身上的画面,但凡初中上过生理课的都知道刚才那团软肉是个什么东西。
这下林珎是彻底不好了。
她可以忍着痛不叫,但她忍不了他坐在她身上。
“你下去。”她又羞又急,身子扭得更厉害了。
纪徐清不动,不响,静静地看着眼底下这条像是剥尽外物的白蛇放荡地扭动着身躯。
于林珎而言,挣脱不了他的桎梏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抵着她臀部的那团软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破笼而出的巨兽。
她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的变化,她不敢动了。
“这下老实了?”纪徐清冷声嘲弄,暗哑的嗓音也是一种隐形的威胁。
“我不动了。”林珎的回应听上去十分心虚,“你放开、啊!”
纪徐清趁她不备,用沾了药酒的左手代替原来的右手按在她后腰的淤青处,她没来得及忍,痛叫声自然也就毫无障碍地从嘴里喊了出来。
然而只是喊了一声,下一记他揉得还是七分力,她却不再叫唤。
“谁教的你?”纪徐清往手上又加了一分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她的腰揉碎,他在心疼和气恼两种情绪交集下咬牙又问了一次:“谁教的你连痛也不会喊?”
林珎没想过这个问题。
硬要说的话,是哥哥死后,她支离破碎的家庭关系把她雕琢成了苦痛独自咽的个性。当一个人失去所有的依靠,不会有精力再去喊苦喊累的撒娇,那东西不仅无用,也会把人拉入自怨自艾的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