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什么,倒是快点儿蹦两句出来呀!!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斯内普说完之后也不继续嘲讽了,反而就在起身后抱着手臂等着他的反应。
避无可避,温之余僵硬的扭过身子,深深的看了一眼斯内普,目光触及对方阴沉的脸色之后迅速错开,低着头,干巴巴的开口。
“对不起教授,我给你添麻烦了。”
这还是对方第一次错开目光,斯内普记住了这个细节,但并不满意对方的回答。
“你也知道麻烦?”他上下扫视了温之余一眼,“我以为温先生麻烦他的同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所以,或许应该减少一些危险麻烦的不必要举动。
不同于斯内普所想,温之余脸色白了白,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教授这是在告诉他,人情总有花完的时候,而他们之间永远只能是同事吗?
温之余闭了闭眼盖住眼底的情绪:“抱歉。”
又是道歉,斯内普觉得他只会道歉,而且每次都只认不改,永远不把自身安危当成一回事儿。
万一这次的魔药不对症,后果就是永远失去意识,和死亡没什么两样。
深吸一口气,斯内普没有在温之余面前压制怒气的习惯,对方也从不介意自己的毒液喷洒。
一来二去,斯内普脾气见长。
“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个,那么请恕你繁忙的同事无法奉陪。”边说着,斯内普让开两步,留出离开的一条路。
不是第一次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斯内普对他下过的逐客令多到几十双手都数不过来,而温之余没有一次接过。
斯内普也不认为他这次会接,所以让路的动作也只是装装样子。
实际上是想让对方知道道歉是没有用的,不如说些实在的解释。
可此时的逐客令对温之余来说,就好像一把凌迟的刑具,一刀一刀的将他的心刮的鲜血淋漓。
原本踌躇的决定再次打上禁锢,死死的将他定在原地,不敢再前进半分。
情绪一时无法平静,温之余没有回话,也没有动。
斯内普以为他和以前一样以沉默应对,当即又想出声嘲讽。
只是还没等他组织好语言,温之余就先动了。
他开始朝门口移动,步子很小,却仿佛格外沉重。
斯内普错愕的看着温之余走到门口,在出门前,男人的尾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回应了他的话。
他说,“我明白了,教授。”
地窖的门被温之余轻轻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
他明白了?他明白了什么?